現如今穆凌霜還真不敢說,當大夏陷入內戰之時,穆煜城會袖手旁觀,還是會勤王。

當然那是葉洵還沒有崛起之前。

緊接著。

葉洵問道:“商王,若是照你所言,藩王想要自立,是早就註定的事?”

夏侯軒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又坐下來,一本正經道:“太子爺,你若是縱觀史書便不難發現,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而且,人類從歷史中學到的唯一教訓,就是人類無法從歷史中學到任何教訓。”

臥槽。

葉洵驚訝的望著夏侯軒,他還真是小看夏侯軒,這特麼的還是一位哲學家。

夏侯軒繼續道:“微臣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您們,從貞武三年至貞武五年,這三年中。”

“大夏四位藩王,便都已經為自立為王而做準備了。”

“有人蓄謀已久,有人狼子野心,有人是被迫的。”

“很顯然,離王是蓄謀已久,越王是狼子野心,穆王和微臣是被迫的。”

聞言。

葉洵一怔,不禁笑了起來,“為何,就因為你們都投靠了本宮?”

他感覺夏侯軒好像在這給自己洗白呢。

夏侯軒卻是一臉嚴肅,擺了擺手,“正是因為我們是被迫的,所以才會接受心甘情願的交出所有。”

“您認為當您有一天兵臨離州城下,離王是束手就擒,還是拼死反抗?”

“他就算是死,也決不投降,因為他為了自立早已是費了半生心血。”

葉洵一聽,更有了興趣,他感覺有些道理。

緊接著。

葉洵問道:“那為何從貞武三年至貞武五年,你們便有了自立的想法,無論是心甘情願,順勢而為,還是被迫。”

夏侯軒毫不猶豫道:“因為在這段時間內,大夏局勢已定,五望分立,四王守疆,太子”

說著,他有些猶豫,望了葉洵一眼。

葉洵笑了笑,“無妨,今日咱們就是閒聊,沒有對錯。”

夏侯軒點了點頭,繼續道:“太子紈絝,五子奪嫡,朝堂黨派林立。”

“您覺得,這種國家,能撐到第二代君王嗎?一定會內亂。”

“若不是陛下聖明,兢兢業業,以身作則,都不一定能撐到十七年。”

“我們被迫自立的意思,就是為了自保,在大夏內亂的時候,可以體現自己的價值,不至於被滅。”

“而且越王和離王是在等待著內亂時,割據自立。”

“這次您能明白了吧?”

聽聞此話。

蘇瑾和穆凌霜又相互望了一眼。

今日夏侯軒真是跟他們兩個人上了一課。

不得不說,確實是這個理。

五望分立,四王守疆,太子紈絝,五子奪嫡,朝堂黨派林立。

這特麼的是個大毒國。

不過此時,夏侯軒望著葉洵的眼眸又多了幾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