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的話真的好嗎?”

“你們倆,一個是世界聞名的大科學家,學界泰斗,科學的扛鼎者,唯物主義的信徒,一個是社會/主義紅/旗照耀下長大祖國的棟樑,就這麼改變信仰,歪到神神鬼鬼的路上去啦?”

“不是信鬼神。”褚教授嚴肅道,“這只是另一種科學,精神力的科學。”

“我的信仰永遠不會改變,我的一生都會為了開拓更加廣闊更加深遠的科學道路而奮鬥,此刻,我只是站在一個更加廣闊的大道。”

“我為自己能最先窺見這樣燦爛的風景而榮幸。”他說。

林正山一臉苦惱地努力理解著他話裡的意思。

“沈括,你再試一次。”他舉起一支燒杯,將它靠近了沈括的臉,“看著它,控制它。”

沈括緊盯著那半支試管,集中精神,雙目中只剩下那細細的一管液體。

突然,他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肉眼可見,那支破試管裡的液體向虹吸一樣猛地竄了起來,形成一道細細的水柱,不過水柱只在半空中停留了半秒不到就落了下去,這次的動靜比剛剛那次大多了,半管母液都撒到了地上。

褚教授毫不在意地重新拿了一支小試管,把那些在光滑的合金地面上凝聚成水珠的母液收集起來。還剩下一點實在收不起來,他也不在意,抬起臉對沈括道:“再試試,地上的量要少很多,把它們聚集起來,聚成一顆水珠。”

這回沈括很快就做到了。

褚教授收起那一顆水珠,再細碎的液體是沒辦法了,他把試管放回試管架。

這時林正山才好像想明白了點,期期艾艾地提問道:“可是,我還是不明白,這和造物有什麼關係呢?我們根本沒有在造物啊。無論是我,還是沈括,我們不是都只能對母液施加,施加,嗯,一定的力嗎?這和我用精神力控制其他的物體有什麼區別?我來之前還剛剛揚起了一片沙子呢,我早就能這麼做了,只是力度不大而已。”

褚教授和沈括一起笑了。

褚教授問他:“我問你,沈括是精神系異能者嗎?”

“我懂你的意思,但是也許所有人的精神力突破到這個境界,都會有一點特殊的能力啊。也許精神力強大到一定程度,都能控物。”林正山道。

“不一樣的,林將軍。”沈括笑著道。

“哪裡不一樣?”

“您還記得您之前突破的影片嗎?”

“怎麼啦?”林正山仔細想了想,沒想到什麼奇怪的地方。

“您在覺醒的時候對外界有意識嗎?”

“唔,好像沒有。”林正山遲疑道。

“那是您主動操控精神力動了那兩支試管嗎?”沈括笑著繼續道。

“……沒有。”林正山這回搖頭搖得利落,他的眼睛亮了一下,“我覺得我可能理解了一點,我說說,你們聽聽我說的對不對。”

褚教授挑了挑眉,好像在說:這個腦子裡只有一根神經的大老粗能這麼快弄懂?

沈括安靜以待。

“我想,我讓那兩支試管裡的水,呃,母液動起來的時候,並沒有主動操控精神力對它造成力的作用,它也許是受了我的感應動起來的?但是我要是想讓沙子揚起來的話,是必須看到它,清楚它在那裡,然後把我的精神力變成我的手,把沙子抓起來,揚開——是這個意思嗎?沈括那個和我的精神系異能控物能力不一樣,他只是和母液溝通了一下,傳遞了一下意念,是吧?”

褚教授點了點頭,露出一點笑容:“差不多了。”

“母液,和其他東西不一樣——你試著直接用精神力動它一下看看。”

林正山疑惑地操控精神力晃了一下液麵。

液麵晃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