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誰啊,不能帶到府裡來嗎?”顧雁歌下意識地反問一句。

“他來這裡不方便,咱們還是避開了他們,過幾天我會安排好,到時候你在府裡等就是了!”

蕭永夜走後,顧雁歌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光,不由得猜想,究竟是什麼人不方便來,還需要避開……難道是螢的人,可他們不是都說已經不存在了嗎?

第六十九章 驚心動魄的見面

幾天以後,蕭永夜來了,那些親貴兒郎們不知道被曲清風和劉定用什麼方法,一個個都拉到校場上比拼去了。蕭永夜隻身而來,讓他不要帶任何人,一個人去就行了。

這樣隱秘的行事,讓顧雁歌更加確定,有可能是去見螢。螢,顧雁歌也曾經想過那個所謂的“洞穿山河”的火器究竟是什麼,想來想去只有一個結論,那就是火炮。然而景朝所處卻是一個冷兵器的時候,那樣的東西是不應該出現在這時代裡的。

轉過彎彎曲曲的巷子,青幽幽的路上只兩個人靜靜的走著,牆頭各色的花朵爬出來,朵朵都開得極為嬌豔動人,不遠處還有隱隱的流水聲。嘉臨只有灜河經城而過,上回來也沒在城裡多走動,只依稀記得城西的河邊上有一排房子,嚴整規矩,現在看來是要去那兒。

正當顧雁歌胡思亂想的時候,蕭永夜忽然回頭看著道:“雁兒,走這邊!”

顧雁歌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走岔了路,自從蕭永夜說要帶她去見一個人開始,她心裡就在猜想,是什麼人非得這樣小心翼翼的去見:“永夜,為什麼上次來不帶我去見呢!”

蕭永夜並不回頭,只答道:“時機不對,戰事緊加上太子在側,不合適見面!”

顧雁歌忽然站住了,停下來看著蕭永夜,心裡有點忐忑不安:“如果是螢,我不兔崽子,至少在我還沒想清楚之前不見!”

螢就是一個火藥筒子,不是不能碰,而是要找著時機找著方法去接觸,火器是好,可傷了自己就不好了。而且螢掌握的火器,讓顧雁歌覺得,如果不是這個時代的巧匠所制,那麼就必定和她一樣,來自另一個時空。如果是這樣的話,必然有人和她一樣在這個時空裡摸索著活過。

蕭永夜卻笑了,迎著陽光暖融融地伸出手來:“不是螢,螢早就不存在了,也不該存在。雁兒,這個人一定是你想見的,如果是螢,我也不會帶你去!”

想見,顧雁歌想了想,也不覺得這個世上有什麼人是她想見的,如果是原主……估計也沒什麼人想見:“好吧,只要不是螢就行了!對了,當初為什麼要娶螢這樣一個字呢?”

“記得當初皇上給王爺議封號時,取了個恪字,外似是容止言恪,鬚眉甚偉,可事實上是‘望恪已忠孝以無負君恩’。王爺給親衛營命名時,特地取了一個螢字,‘腐草為螢何如日月光輝’,王爺聲名天下,活著時候卻沒有一天不謹小慎微,君王的恩,是領受了就要傾盡以報的。”蕭永夜素來沒有過多表情的臉,在說這番話時,也閃過一絲疲憊。恪親王走過的路,如今他也在走著,只是不知道哪一天就會走到同一個終點去。

“唉……,都傳英雄是如何的偉大,卻不知道英雄是如何的艱難!”顧雁歌聽著只覺得文字實在太有意思了,只一個恪字被他們翻出多少心思了,想得搖搖頭一笑,抬頭才發現已經到了羸河邊上,那一排規矩嚴整的房子齊整的出現在眼前,午後的陽光裡,顯得安寧而靜諡。青瓦白牆之間重重花花如海,她竟然在牆頭看到了一抹鮮嫩的黃色, 便是據說只有恪親王才能種得活的一色無香。

在她發愣的當口上,蕭永夜已經叫開了門,見她沒跟上來遂回頭喊道:“雁兒,別站著了,進來吧!”

她看了一眼門內,只覺得院子裡群芳爛漫,站在門口都聞到了淡淡的花香氣息,她站在原地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