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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少在我身邊兒待,一直在老夫人身邊管教著。連見了面,還得給見禮,妾室雖是心酸,卻也高興。眼下成這樣,自也怨不得誰,只怪她自個不爭氣。但到底是妾身身上掉下來的肉,妾身還是心疼,您和誠郡王畢竟是兄妹,說得上話兒。妾身懇請郡主,替二姑娘遞個好話吧!”三姨娘一把淚一句辛酸,不時地拿帕子抹淚。
顧雁歌一邊低下頭喝茶,順便翻個白眼,一邊在心裡一聲長嘆。這二姑娘過了府,倒也不是過得不好,處處都不曾受欺負,只是誠郡王冷待了,誠郡王就不曾進過而二姑娘的房裡,聽著那頭她郡王叔還下了死命令,要捧著,但不能寵不能近。
前今日回門時,二姑娘定時訴了苦,今兒三姨娘就求上門來了:“三姨娘也彆著急,二姑娘這一等一的模樣兒,只要安安心心地,早晚誠郡王還得回心轉意。三姨娘的話我記下了,改日若是見了誠郡王一定好好說說,定不能薄待了二姑娘。”
三姨娘又抹著淚說了幾句,孤雁歌回了句說:“三姨娘放心,只要有王爺在一日,二姑娘在誠郡王府上就受不了委屈,咱們府上的姑娘又有誰會薄待了。”
“妾身那苦命的姑娘啊,小小的時候就斷了奶,離了妾身,可骨肉到底連心,妾身心疼啊!”
三姨娘這話裡話外,似乎是在怪老夫人管教不力,旁人都不替二姑娘著想似的,讓顧雁歌不由得發笑,當初這誠郡王,可是三姨娘指使著我勾搭的。她沒有兒子,就指望自己女兒將來嫁個體面人家,好把她接出府去另過,不必再府裡受“委屈”,可沒想弄巧成拙,倒反自己姑娘賠了進去。
“三姨娘,這話哪說的,二姑娘眼下只要好好經營,未必沒有出頭的日子,只要安分守己,將來扶個側室也非難事。”孤雁歌重重地念了“安分守己”四個字,等於是挑明瞭說二姑娘眼下藥懂得審時度勢,,懂得知足,別到時候什麼都丟了才好。
三姨娘怎麼會聽不出來,可眼下也只能聽著了,回了院裡,三姨娘自然是發了通脾氣。眼下二姑娘弄成這樣,連帶著她在府裡的日子也不好過起來。
三姨娘心生一計,叫來貼心的丫頭,跟丫頭那樣這樣的說了一通話,既然顧雁歌好好替二姑娘打算打算不可,她就逼著顧雁歌去做。只是有些事,過猶不及,三姨娘在蕭家過了半輩子還沒活明白,卻更加鑽到尖兒裡去了。
過了幾日,顧雁歌正指揮著丫頭們摘府裡應該下的果子時,顧承憶沒傳沒報地就來了,站在顧雁歌后頭叫了聲:“姐姐……”
顧雁歌驚了驚,定定神回頭看著長高了不少的顧承憶笑道:“你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怎麼今兒忽然想起過來了,也不跟姐姐打個招呼。楊嬤嬤,您也不看著點他,這那還有半點郡王的儀範了,活脫脫一個毛小子。”
顧承憶這些日子,宮裡撥了少使、少師、少衛到府上,連顧雁歌也沒多見他幾面,這猛地一能出府了,自然高興地亂跑:“姐姐,你可不知道,最近我在府裡可悶壞了,這也講儀範、那也講規矩,次莊哥就從不顧這些,不也是好端端的郡王嗎?”
“呀,你怎麼不往上比,就看哥哥了。”先皇對熒感興趣,可不代表皇帝對熒感興趣,先皇重武功,皇帝偏文治,雖然對熒還是看重,可到底沒先皇那麼狂熱。所以宗師弟子“三官”到了府上,宣佈著以後顧承憶,就可以不用管熒了。先皇的話,蕭永夜不提,顧雁歌不說,還有誰會知道。
現在一見顧承憶,果然是更開朗些了,眉目間也少了那麼陰沉沉的,顧雁歌也打實裡高興,畢竟這是她唯一的“弟弟”呢!
“姐姐,次莊哥多好呀,你看這回多兇險,次莊哥都敢應差呢。”
顧雁歌撫額,這孩子徹底沒救了:“前頭我好覺得你穩重了,今兒一看又回去了。得得得,趕緊去那頭坐,待會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