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著她坐進車子。

其實,她是想問他腳上的傷好點沒有,可是,他的一句話,頓時讓她氣結。

“怎麼這麼重?”

她承認,說是扶,其實是她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他幾乎將她摟抱著坐入車子的。

但是,重?她都比以前瘦了好哇?

外面冷風一吹,她覺得似乎清醒了些,瞪了他眼,沒再說話。

他邊啟動車子,邊轉眼望她,眼裡有絲笑意:“家住哪兒?”

“你不是知道麼?”

她沒好氣回答。

他卻突然間湊近她:“那是……雪落的家,還是索冬蘭的家?”

突然間聽到他叫出雪落二字,她的心裡沒來由怦怦亂跳起來。

都怪這車廂內昏暗的燈光,都怪他曖昧如昔的口吻,都怪這夜色,都怪這十足的酒勁……

她伸手推開他:“還不開車……”

他沒再說話,只是踩下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這個時間,應該是賭車的時段,可是,偏生的今天路況特別的暢通,原本要花半個多小時到家的路,結果只花了十幾分鍾便到了。

她踉蹌著下車,只對著他揮了揮手,然後深一腳淺一腳,朝著公寓樓而去。

他坐在車內,熄了火,看了她歪歪斜斜的背影一會,才下車追了上去。

剛好在她進入電梯前,扶住她一起進入。

“你……不用送我,我認得路……”

她雙頰陀紅,嘴裡都是滿滿的酒氣,這麼說話的時候,對著他笑靨如花。

他有多久,沒有看到過她笑,如此笑容,頓時讓他心跳不止,某些部位,亦在瞬間被點燃起激情。

“怎能送到一半?”

他的手摟在她的腰間,重重的,熱熱的,由衣服傳匯入體內,瞬間在她的全身擴散。

到了門口,她手忙腳亂掏著鑰匙,他在一邊看著,並沒有幫忙。

看到她總算找著了鑰匙,然後對準著鑰匙孔要開門,卻突然間停住,又轉過頭望他:

“謝謝你哦……我到家了……”

轉身,才發現他就在她的身邊,離得如此近。

而他定定望著她,鏡片之下,她媚眼如絲,此刻的她,僅止是這種酣笑,也多了份嫵媚與性|感。

他不禁想那晚,在車上,她雪白的胴體。

他的下腹一下子緊張密實起來,全身所有的血液,彷彿都流向這一個位置。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他聲音低沉,有著壓抑,卻也性|感如斯。

她明知道他也喝了酒,明知道這家裡只有她和他,明知道這樣的狀況下,放他進去是一種危險,明知道她想躲開他不能再和他接觸。

可是,可是……好吧,就算是最後一次吧,最後一次……

不行不行,萬一有個什麼,她這幾年的功夫,不是又白費了嗎?

她沒有開口,心裡頭爭執地糾結。

而她想不到,他的下一個動作,一下子讓她糾結的思緒全部空白。

他就那樣摟著她,低下頭,準確攫住了她嫣紅的唇。

手不知何時,早已接過她手中的鑰匙,插入門孔,開了門。

她幾乎是被他抱著進入屋內。

他的動作有些急切,沒有進臥室,直接抱她躺在了客廳內的沙發上。

陽臺上的窗簾沒有拉上,窗外,是星光滿月的天。

潔白的月亮灑進屋內,猶如鑲了一層銀。

她沒再像那晚那樣拒絕他,可能是酒精的緣故,她居然也伸手攬上他的頸項,回應起他的吻。

他憋忍了那麼久,沒有碰到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