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厭惡之心。偏生杜茂茂就很厭惡他,他見過此人的真面目,更知道他對老姐念念不忘,我杜茂茂的姐姐豈是你這種人能配得上的,若是老姐真要處物件,對他至少也不能比楚歌那傢伙差。

見對方不搭理自己。範建臉上的表情也無絲毫變化,心裡暗罵一聲,與杜藍欣隨意說了幾句話,也不再瞎摻和什麼。

杜茂茂冷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若不是這範建在宗裡的地位實在不低,他瞧著不順眼怕是早就一拳砸在他那張虛偽的臉上了。

天宇學院內,某人在擦拭封魔尺時,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噴嚏,然後看了眼窗外等候在門口的俊朗青年以及可愛小丫頭。他笑了笑,仔細用白布將無鋒纏好以後,便把它背了上。含笑推開了大門。

廣場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氣氛也逐漸變得熱烈了起來,既然外界受邀前來的青年俊傑們有一席坐地,書山方面自然不會虧待了自家學生,雖說那些臨時搭建的涼亭就不見得多麼豪華,但每個亭子正方都是掛著牌匾,而牌匾殺昂掛著的自然是各家學院的名稱,除去給學生教習們一個落腳之地外,這些涼亭的存在不外乎只是個面子問題。

書山是要面子的。自然沒有人傻到去投訴什麼待遇不公的問題,再說。這也實在沒有投訴的地方。本來就是一件見怪不怪的事情,但細心之人還是發現了其中的蹊蹺。書山學院十六家,為何卻有十七座涼亭。

發現這個問題的那些人都是皺著眉頭,目光一一掃過亭子上掛著的牌匾,從書山第一的天道學院,再到名聲不顯的篤學府,這些學院的名字在經義上都是有著詳細記載的,能站在這裡的人不說通讀經義,可也有幾分學識,豈能不知曉那些學院的名稱。

然而當這些人看到一個既陌生卻又無比熟悉的名字時,皆是忍不住雙眼怒瞪,心裡駭然。

“天宇學院……”

“這書山之上何曾有過這樣一家學院?”

不知是誰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一聲驚駭便是吸引了無數目光,當眾人看著那座位於邊角空無一人的蕭索涼亭,再看到涼亭上掛著的牌匾時,皆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別說是他們,就連平常人家的三歲小孩也對天宇二字異常熟悉,大陸上的人類在第一次進入學堂時,先生便會提著教棍,不教識字,不背三字經,第一堂課便是識天宇,然後厭憎這兩個字。當然,小孩子哪會輕易去厭憎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即便那個人真的是個大壞蛋,當教會在這些小孩子心裡埋下種子後,便會努力去澆灌它,直到它發芽深種人心。

這些來自大陸各地世家宗派的天才少年亦是如此,他們心裡的仇恨雖不至於如常人那般重,但從小接受的教育依舊令他們覺得那兩個非常礙眼,多瞧上幾分便會覺得如鯁在喉般難受。

當然,拋開這些厭憎情緒以外,場間之人更多的卻是疑惑,書山學院十六家,何時又冒出來了間天宇學院了?這些人自然不知道,教會在將那個名字抹黑之時,順帶著連他的歷史也一併抹去了,除去老一輩人或是在書山中的學生之外,便很少有人知道那個被詛咒的人曾是書山的一分子,曾是這座大山頂上,一間學院的創始人及院長。

即使那間學院曾綻放過比如今的天道院更加奪目的光芒,但那些光芒早就被歷史,被破落牆頭上瘋長的藤蔓給掩了去,即便天宇學院中如今住著一個很了不起的年輕人,但那個年輕人無法砍去長在他們心頭上,那棵枝繁葉茂名為仇恨的大樹,便是書山中的學生也不願意承認這間學院的存在。

因而外界那些人疑惑詢問的目光,註定得不到答案。但學生們的眼神卻望向了坐在高臺上的院長們,這是為什麼?那座涼亭空無一人,位置極為偏僻,與其餘學院的學生駐足之所相比實在是顯得太過冷清了,只是,它畢竟出現了,更帶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