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想必也與這位公子相隨已久,我又豈能強人所難,奪人所愛?”

女子的聲音極為好聽,不驕不作,溫婉如玉。她歉意地看著楚歌微微一笑,如同幽泉般的眸子眯成了對月牙。紅衣女子也走了過來,瞥了楚歌一眼,淡淡道:“此地沒你的事了,還不快走?”

沈文澤憋著氣卻又不好再發作,在自己喜歡的女子身前丟了臉面,哪能這麼輕易就能嚥下這口氣?他眼睛一轉,忽地淡笑說道:“看在呂姑娘的面子上,此事可暫且放下,我見你年紀輕輕口音又非本地人士,想來是海外之人,該是為了登書山而來。”

楚歌面無表情,並未答話,他倒感謝這素衣女子的好意,只不過,這區區數人也不見得就能留下他了。

沈文澤冷笑一聲,便是將一紙請帖飛出,淡淡道:“這是下月十五,折桂年會的請帖,由我們沈家與呂家聯合舉辦,凡是為登書山而暫居南陵城的有名才子皆會受到邀請。”

楚歌淡淡瞥了眼手中的燙金請帖,旋即轉身走出了大門。

對於所謂的折桂年會,楚歌壓根就沒有任何興趣,一路走去,除了南陵城的繁華之外倒沒有見到什麼特別的風景,而去白家商會購買冰屬性靈藥時也沒遇到多少麻煩,只是令楚歌肉疼的是,以十萬星元買來的寒氣靈藥頂多只夠他支撐一年罷了,囊中羞澀便是現在最大的問題。還有一點便是嫣兒的隕弓已然產生了靈氣,便是白家商會的匠師也沒辦法將其修復。

回到了翠雲居,楚歌並未搭理那位美豔動人的老闆娘,只是點了一壺酒兩碟花生坐在了大堂靠窗位置。此地視野極好,有晚風從窗沿跑了進來,撩起長髮,格外清涼。

住在翠雲居里的人幾乎都是些年輕學子,他們從遠方到來,便是為了登頂書山。學子書生在閒暇時也偶會聚在一起吟詩作對或是談論字畫,當然這些東西在星辰大陸都被認為是枝末小道,就算詩仙在世,不鑽研地理天文又能有何成就?

這些人啊,終究是夜空裡劃過的一顆流星,雖是好看,終究不會被人記住。

所謂修煉便是將人體陰陽五行與浩瀚宇宙相結合,實際上星辰大陸的所謂真理大道不過連太陽系都未完全理解,當然,若是有人能在星府中完全模擬出一個太陽系,那他擁有的力量也絕不是這些高談闊論的書生所能想象的,因為……對這塊大陸的人類而言,太陽系便是整個宇宙。

“聽說了沒?沈家正在廣發折桂年會的邀請函,嘖嘖……那可是折桂年會啊,要是我也能去那就好了。”

“做夢吧你,有資格受邀前去的哪個不是名震一方的才子佳人?就我們這水平,人家壓根就瞧不上眼。”

“嘿嘿……據說此次折桂年會是由呂淵老先生主持,那可是曾經在書山之上授業解惑的先生啊,便是見上一面此生已然足矣。”

“得了吧,就你這德性,誰不知道呂老先生是被貶下書山的?你無非是想去看看他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罷了。”

大廳中有兩個青年書生正在笑談著,倒也未曾刻意壓低聲音,本來安靜的大廳竟漸漸變得熱鬧起來。都是最好相處的熱血青年,只要有人找到了共同的話題,就能將酒菜一端,盞酒之下,相逢便是相識,不過清冷的兩人紅方木桌片刻之後便是擠滿了人,當然,他們的話題自然都離不開那呂家姐妹。

從這些人口中,楚歌倒是聽見了關於那大姐呂姬的不少花邊軼事,而在談論小妹呂素時,這些小青年在言語中也流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