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茶葉與白瓷皆出自沈家,沈家有兄弟二人。沈鋸行二,他長兄繼承了祖業,他便另闢蹊徑種茶製茶。如今他將水泥方子與粉筆方子皆獻給了朝廷,全家就靠賣茶為生了。我上京前有個鎮上的惡少,到村裡打砸了沈家的粉筆作坊,敲詐勒索沈鋸。”古二爺只說了一半,卻沒說羅想負荊請罪賠償的事。

“豈有此理,如此忠義之家,竟遭惡人勒索,如果茶山也被他們覬覦,豈不是糟蹋瞭如此好茶!”南宮魁話一出口,瞬間明白了古二爺拜訪他的意圖。

“你到我府上,是想讓我庇護沈家?”南宮魁問道。

“不,侯爺,恕我直言相州離京都要七八日路程,有道是:山高皇帝遠。即使您有庇護之意,只怕鞭長莫及。我希望皇上賞賜沈家時,侯爺能美言幾句,給沈鋸一官半職。讓那些宵小之輩想動手,心裡也有所忌憚。”古承志道。

“嗯,言之有理,等相州的公函與水泥樣板到了,我酌情給他說道說道。”南宮魁不愧是見多識廣的侯爺,雖然有些粗魯卻沒有把話說死。

古承志知道火候夠了,起身告辭。

“武寬,送客。”南宮魁道。等古承志走遠,古承志叫來近衛道:“南一南二,拿上我的帖子,請六部尚書與左右丞相明日到咱們府裡品茶。那幾個傢伙成日笑我粗魯不識風雅,哼,侯爺我明日就風雅一回給他們看看。如此好茶美器,看我不饞死他們!”

次日玉府,晚飯後,玉尚書很不高興地向兒子吐槽:“哼,南宮魁不知道從哪搞到一款茶葉,在我面前顯擺。今日下午他邀我們幾個人去他家品茶,一個武夫懂什麼品茶!不過他那茶葉的確與眾不同,還有那套白瓷茶器,晶瑩無瑕,的確讓人眼饞得很。”

“不知那茶叫什麼?”玉大少爺問。

玉尚書摸摸頭,想了一下道:“叫什麼‘香’來著,嗯,好像是叫‘沉底香’!對,沉底香。他還說這茶還得要特殊手法沖泡味道更好,他準備年後就託人將一個婢女送去南方學習茶藝。你看看,這個武夫還比我風雅了,還要讓人學習茶藝呢!哼!不對,他說這茶出自相州,八月你才從相州回來,怎麼不見你帶回來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