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爹的小子,要來做什麼。”楚丞相沒好氣的說著。

楚郢討好的笑了笑,又給他爹斟了一杯酒,“還好還好,我不是那般沒心沒肺之人,連爹和兄長都不記得。”

楚丞相瞪他一眼,接過他斟好的酒杯。

“話說大哥二哥何時回來?他們都出去快三月了。”楚郢問道。

“一時半刻回不來。”楚丞相沉著聲道。

楚郢不解,“為何,每次外出押送糧草軍銀不都是不到兩月便回來了麼。”

“皇上這次要他們留守,你大哥在西北邊境,你二哥在雪原邊防。”

“什麼?”楚郢驚叫起來,他大哥楚威和二哥楚軒雖說都是武將,但一向在兵部任職,掌管大周軍隊的錢銀糧草的分配,以及所有軍隊所需物資,以及傷亡人員。

在大周,怕是沒有人比楚郢的兩位兄長更清楚每一支軍隊是個什麼情況,他們也偶有留守軍營的時候,但卻從未被派到那麼遠的地方駐守過。

“皇上為什麼讓他們駐守?那邊不是有管轄的將軍麼?大哥二哥留在那裡不就成了那些人的下屬,沒有任何權利可言,只得被人分配。”楚郢氣急敗壞的說道,也明白了皇上這麼做的用途。

“你懂什麼,皇上這麼做自有他的用意。”楚丞相呵斥一句,又似不想與楚郢說的太多。

“都是因為我,爹,是因為我,您才用大哥二哥做了交換。”楚郢說著,滿滿的歉疚。

“說什麼胡話,你大哥二哥都是武將,合該去保家衛國,駐守邊防有何不可。”楚丞相又是嘆息又是慈愛的說道。

“可他們一走,爹您在京中就等同失去了左膀右臂,皇上對您已忌憚在心,到時候…”

“阿郢!”楚丞相打斷了他。

楚郢想了想,索性一口氣說道:“爹,您那日在朝陽殿外同我說你懷疑了什麼,是不是懷疑玉龍煌與皇上有關聯,是不是懷疑玉龍煌想要掌控整個大周?”

“阿郢,你在哪裡聽來的這些。”楚丞相著急道,但越是這樣著急的神色越讓楚郢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因為我大師兄說了同您一樣的話,江湖動盪,幻月教即將有大動作,皇上卻視若無睹,兩年前幻月教在江湖掀起軒然大波,連武夷派都死了不少師兄弟,我師父與他勉強打了一個平手。那時,玉龍煌殺人無數,以致江湖血流成河,百姓們都不敢出門,但這樣的人皇上採取的辦法卻是招安,爹,您就是那時候開始起疑的是嗎?”

楚丞相被楚郢的分析說的不再言語,楚郢便肯定自己說對了。

“爹,四年前師父救了我,傳我絕學,授我銀魂冷劍,我便是江湖中人了,若玉龍煌危害江湖危害武夷派,我定會挺身而出,而現在,玉龍煌危害的極有可能是整個大周,這件事我一定要查個清楚。”

楚丞相聽楚郢如此堅決的說著,一雙眼睛快速的眯了眯,透著一些厲害的光芒。

楚丞相微嘆息一聲,這才點頭道:“阿郢,你說的對,爹不能對不起先皇。”

楚郢看了眼蓮花池中的枯葉,輕聲道:“我還懷疑一種可能,那就是玉龍煌挾持了皇上,忌憚爹的不是皇上,而是玉龍煌。”

楚丞相聽了,喝了一口酒,嘆道:“爹還記得,皇上為九皇子時,性子頗為平易近人,哪知一登基就變了樣,委實奇怪啊。”

楚郢一聽,深邃的眼眸凝聚著微光,“如果是這樣,那就更要查一查了,我不能讓任何人威脅到武夷派,也不能看著大周陷於水深火熱之中,今日我在京都城外走了一圈,乞兒滿街,天子腳下都如此,其他地方又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楚郢此言一出,楚丞相生滿皺紋的臉微不可察的顫了一下,脫口而出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