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道:“快起來,這地上涼得很,聽說恬恬有了身孕,先前受傷也未康復,可千萬別再受了涼。”

兩人被她強行拉了起來,她伸手在身上摸索了一下,然後從手腕上摘下了一隻鐲子,直接戴到了端木恬的手上,說道:“我在這冷宮之中多年,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這鐲子是我出嫁時我母親送我的隨嫁之物,我一直留在身邊,現在便給了你吧。”

母親?

端木恬一愣,忙說道:“如此貴重的東西,您還是自己留著吧,我並不……”

“別,你收著,這是我送給兒媳婦的。”

君修染在旁邊笑得跟那什麼似的,聞言也是開口說道:“既然是母妃送給兒媳婦的,那恬恬你也別再推辭了,這鐲子看著似乎挺金貴的,應該值不少銀子。”

可不是麼?赤金為骨,上面點綴著九顆巨大的藍色寶石,每一顆寶石周圍還鐫刻著精緻花紋,不說這精緻的工藝,單只是這九顆寶石,便稱得上是無價之寶了。

賢妃仔細看著鐲子戴上恬恬的手腕,好像並沒有聽到她兒子那一句不太著調的話,只說道:“這手可真好看。”

“……”我說,您的關注點難道就是這個嗎?

這邊,母子,婆媳正相處和睦,相談甚歡,這難得見面的機會,賢妃娘娘真的是十分歡喜,不過正是氣氛最好的時候,門外忽有人接近,然後“砰”的一聲,房門被直接從外面推了進來。

門口,初入冷宮的皇后站在那兒,還有那已經在此遭了賢妃半年折磨的德妃,亦是披頭散髮滿身狼狽的站在旁邊。

“沒想到賢妃妹妹這裡倒是熱鬧得很,只是三殿下帶著王妃來冷宮,難道不該是去探望你的母妃嗎?怎麼竟反而坐到賢妃這裡來了?”

在這一瞬間,賢妃忽然渾身緊繃,幾乎下意識的,眼裡有冷芒閃爍殺氣迸現,卻在這個時候聽君修染施施然開口,說道:“本王確實是來探望母妃的,不知皇后娘娘您突然闖入進來是有什麼指教?哦不,是前皇后娘娘!”

君修染此言一出,賢妃不由大驚,忙轉頭看他,道:“染兒,你……”

端木恬在旁輕輕的捏了下她的手,說道:“母妃不必緊張,大家都在冷宮之中,御史繆家滿門入獄,君修善更是潛逃出京,盤踞到了渝州,誰都不會來救前皇后娘娘,若論單打獨鬥,您能打得過她嗎?”

賢妃呆了呆,下意識說道:“都是貴門嬌小姐,心機深沉智謀不凡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自不是我的對手。”

這一說,她就又是一愣,然後好像就突然明白了什麼,緩緩的笑開,伸手摸摸端木恬的臉,笑著說道:“恬恬,你可真是個好丫頭。”

是了,這是在冷宮之中,且沒人會來救這前皇后娘娘出去,在這裡,是要將她們捏扁還是搓圓,全憑她的心情。

怕什麼?

君修染看著這一幕,亦是輕輕的笑了起來,隨之又眼角一歪嘴角一撇,膩歪著說道:“母妃,您別隨便的調戲我家恬恬啊。”

賢妃娘娘橫他一眼,又用力的在端木恬臉上摸了兩把。

端木恬:“……”

這算什麼?

而這一番有恃無恐肆無忌憚的話自然讓特意得了風聲趕過來找茬的皇后與德妃憤恨不已,心裡則又生出淡淡的涼意,比外面滿地的積雪還要更涼一些,讓她忍不住有種想要退卻的衝動,然而腳步抬起但卻又放回了原位。

她的目光從賢妃和端木恬的身上掃過,最後還是落到了君修染的身上,說道:“若是讓朝中大臣知道三殿下竟是賢妃,扶風國公主的兒子,還是扶風國君的親外甥,不知會如何?”

“當年母妃和親大炎,便是身負著兩國交好之責,這些年來兩國邊關亦無戰事。本王身為大炎皇子,亦是扶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