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不必多作理會。”

“是!”

正說著,有人凌空而來,迅速的掠到了那臭水溝前,手中利劍寒光涔涔。

他對準了遲旭磊緩緩舉劍,眼看著就要刺殺了過去,忽然渾身的汗毛直豎,猛然轉頭看向那遠處角落的一輛馬車。

這是一輛普通之極的馬車,四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影,寂靜無聲也不像有人坐在裡面的樣子,可是在那微微掀開的窗簾一角,一截骨節分明的手指。

這前來刺殺的人頓時感覺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劍尖當即轉向對上了那邊,冷喝道:“什麼人?”

車簾晃動,那截手指消失不見,窗簾也晃悠著飄蕩而下,牢牢的遮住了馬車內的情景。

有人在馬車內雲淡風輕的說著:“你可以當我不存在。”

他冷笑,執劍上前,卻又忽然停下了腳步,猛轉頭看去,便見不知何時,在那馬車的旁邊,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黑衣勁裝的男子,雙手抱胸冷冷的看著他,直看得他頭皮發麻寒毛直豎。

他再不敢上前,也忘記了此次過來的任務,突然後退飛躍,消失了蹤跡。

這裡又恢復了安靜,那黑衣勁裝的隨從轉頭看馬車內,帶著幾分狐疑的喚道:“公子?”

先前不是還說此事與我們沒有半點關係,不必理會的嗎?怎麼又突然……

一隻手,潔白修長,從馬車內伸出,輕輕的撩開了前方的門簾,然後一年輕公子從裡面邁步走了出來。

頃刻間,猶如百花盛宴,空氣盈香,陽光溫柔,讓人覺得連呼吸都輕快了起來。

乾淨、清透,溫潤如玉,仿似明珠生輝,月光皎潔,空氣流淌到他這邊,頓時粲然似有蘭花盛開,星光璀璨。

那黑衣隨從怔了怔,公子怎麼出來了?

他從馬車上下來,轉身抬頭看旁邊屋頂,笑著說道:“你該如何感激在下?”

黑衣隨從霍然一驚,猛轉頭看過去,便見就在他旁邊的屋頂上,有水藍羅裙飄揚,鬼面女子靜靜的坐在那兒,淡然,冷漠。

她冷冷的瞥了這公子一眼,道:“我沒要你幫忙。”

公子輕笑,依然抬頭看她,對她的半邊鬼面熟若無睹,柔和說道:“沒想到木公子竟是端木王府的郡主,以前多有失禮之處,還請郡主恕罪。”

坐在屋頂上的人,赫然正是端木恬。

她聽到這話神情絲毫不動,又說道:“沒想到明月公子竟大老遠的跑來了京城,真讓人意外。”

“最近發生了點意外,讓在下不得不奔波前來。”

“玉靈芝?”

“哦?郡主知道?”

“我不是給了你二十萬兩黃金嗎?做人不能太貪心,那玉靈芝雖珍貴,但也不值二十萬兩黃金。”

“可對有需要的人來說,它值更多。”

“所以說,讓你別太貪心了。”

他笑著點頭,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在下自當不會再作計較。”

這話似乎有歧義啊。

端木恬眼神更涼了些,他卻恍若未見,話題一轉,說道:“在下初來京城,尚未找到落腳之地,不知郡主可否收留在下幾日?”

“珍寶閣富甲天下,舒適奢華,你何必要如此跟自己過不去選擇寄人籬下?”

他輕嘆一聲,道:“在下一向不喜歡住在那兒,會讓我覺得我與那滿眼的金黃一樣庸俗。”

“京城之地,各類風格的高檔客棧酒樓遍地,自有能讓你滿意的地方。從這兒走,繞過兩條小巷便有全京城最富盛名的雲翔客棧。”

“客棧太亂太鬧,迎來送往到處都是人,沒得清淨。”

端木恬眉梢輕挑,目光涼漠,這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