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口長氣,隨之身子緩緩往後,靠回到了龍椅上,看著他問道:“究竟是發生了何事?你何以竟要以這副模樣上殿?”

君修染吸了下鼻子,當即引得君皇帝以及群臣的心兒齊齊一抖,當然那心境卻是各有不同的。

“兒臣一路急行,終於在昨晚回到了京城。”他低垂著頭,聲色憂愁的說道,“當時天色不早,兒臣便想要儘快的回到府上,卻不想正經過一個巷弄,就忽有一女子迎面而來,甩飛了兒臣的侍衛們,然後衝進馬車將兒臣給……”

眾大臣們頓時一個個皆都紅光滿面,瞪大了眼睛滿滿的全部都是興致盎然興奮不已,直盯著他,好一陣急切。

然後呢?然後然後呢?

“兒臣拼命反抗。”他繼續幽幽說著,其聲清幽悽然,當真是讓聞者落淚,“可那女子亦是武功高強,不顧兒臣的反抗竟強行佔了兒臣的身子,吃幹抹淨後還不顧兒臣的死活,將兒臣扔在了街上馬車裡面,轉身便飄然離去。求父皇給兒臣做主!”

站在君皇帝下手位置的一個年輕男子面含微笑,忽然說道:“竟有這等子事情?那女子當真是罪該萬死!不過以三弟你的武功,竟也奈何那女子不得嗎?倒真是讓本宮甚覺得匪夷所思。”

“不瞞太子皇兄,臣弟在回京的途中遇上了山賊的攔路截殺,不幸受傷至今沒有痊癒,確實不是那女子的對手。”低垂著的眼瞼忽然眯了眯,隨之卻又恢復成那一副悽然的模樣。

山賊?

朝堂內的氣氛一下子出現了些許微妙的變化,就連君皇帝也眸色微凝,問道:“竟是遇上了山賊?受傷可是嚴重?”

“謝父皇關心,本是已無大礙的,昨晚卻又不小心被牽引出了傷勢。兒臣吐血昏迷,到今晨才清醒過來,便急急的進宮來請求父皇為兒臣做主了。”

於是那一點微妙,在頃刻間就煙消雲散,群臣的心再次被他的話所吸引。

吼吼吼,聽到了沒有?三殿下竟然都吐血了。

還昏迷了。

那姑涼當真生猛,非常人也!

君皇帝又抽了抽嘴角,不過見他跪在下方,確實是有那麼點搖搖欲墜,便說道:“既然身子不適,你就先起來吧。你說要朕為你做主,卻不知你想要如何?”

君修染當即慢悠悠從地上站了起來,聞言便越發的低垂了腦袋,竟還頗有那麼幾分含羞帶怯之態,說道:“兒臣一直都希望能找個與兒臣情投意合的女子,卻不想這本是留給心愛女子的清白之身竟被個半夜裡攔路的女子給玷汙了。”

眾人不禁抿嘴偷笑,有人不以為然,有人卻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卻是帶著那麼點好笑的。

於是皇上又問道:“那麼,你想如何?”

“既然那女子玷汙了兒臣的清白。”他又幽幽的說道,“兒臣定要將她找出來!”

“如何?”

“讓她負責!”

“噗!”“古董!”“砰!”

有人被乍然如此驚嚇,當即沒忍住的直接噴了出來,有人身子一個趔趄,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然後所有人都再次張大了嘴,一臉呆滯的轉頭看向君修染。

三殿下這莫非是受刺激過度,癲狂了?

君修染此刻也已抬起頭,看向上方的父皇,一臉篤定的說道:“她既汙了兒臣的清白,兒臣自然得找她負責。暫且找不到與兒臣情投意合的女子,便乾脆將她帶在身邊好生調教,自當將她調教成兒臣喜歡的模樣。父皇,您以為如何?”

而君皇帝卻忽然眸色沉凝,看著他若有所思。

有人從地上爬了起來,連連高呼道:“三殿下,此事萬萬不可啊!雖然您受了委屈,但身為男人,這麼點小事該是不必放在心上的,而那女子如此不知檢點,如何能配得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