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舉動往往能感染帶動身邊的人,隊裡其他人看她這麼勤奮,竟也都跟著勤奮起來。

最開心的莫過於艾教練了,都不用她開動員會大家就會加練,省了她這個教練的多少事兒啊。

這天晚上喬茗樂還在館子里加練,放在場邊座椅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擦著汗跑過來。看到上面閃動的號碼,心情有些複雜。

號碼是家裡的座機,想來應該是喬井林打過來的。

自打他回家,就一直沒有給喬茗樂打過電話,喬茗樂也不知道他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生怕自己說錯話,所以也一直沒有打電話。

現下喬井林主動打電話過來,想來該處理的問題都處理完了吧!

接通電話,傳來的卻不是喬井林的聲音。

“樂樂,最近咋樣?身體還好不?”喬奶奶的聲音從聽筒裡傳過來。

“我挺好的。學習訓練都挺好。你和我爺爺身體怎麼樣?家裡沒有什麼事兒吧?”喬茗樂委婉的問道。

喬奶奶卻沒接她話茬。只兀自道:“我們在報紙上看到你了,你倒在地上,是不是受傷了啊?你受傷了可得和家裡說,我們去看你。你別硬撐著啊。”

指定是他們在報紙上看到她比賽倒地昏厥的照片了。那報社也真是的。那麼多有代表性的照片不刊登,偏偏選了那麼一張。

還有一點她挺驚訝,體育版面家裡那邊看的人應該不多啊。關於比賽的報道更是擠在一個小角落裡,沒想到也被爺奶看到了。

“沒受傷,就是太累了”,喬茗樂解釋完,又安撫了喬奶奶一陣,直到喬奶奶放下心來,她才重又問起,“你和我爺爺身體還好吧?家裡沒什麼事吧?我爸呢?怎麼沒聽到他說話。”

喬奶奶嘆息一聲,其中夾雜了太多的情緒。

“你爸還在木耳地裡忙活呢,這段時間太折騰了,我和你爺爺都想讓他少整一點兒木耳,他不幹,又整那老些,整天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說話間,老太太又嘆口氣,繼續說道:“你爸和那誰離了,證是前天去換的。她們母女都回來了,還有她大哥和姓劉的,收拾東西的時候什麼值錢的都要往自己包裡裝,我和你爺爺都去看著了,到底還是沒看住,讓她們捲走了一千多塊錢。你爸也真是,錢也不放好,就那麼放在抽匣兒裡,人家眼睛又不瞎能看不著嗎……”

喬奶奶絮絮叨叨說了好些,喬茗樂卻沒有全都聽進去。

她心裡琢磨著胡美芹拿走一千多塊錢的事兒呢。

家裡具體什麼情況她還是瞭解的,喬井林雖然不善管家,但是把錢看管的還是挺好,她在家的時候從沒見哪個抽匣裡放錢,那無端端的抽匣裡怎麼會有一千多塊錢呢。

一個猜想冒出腦海,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卻除了這個猜想再想不出其他可能來。

喬奶奶說完胡美芹母女,終於又給了喬茗樂說話的機會。

“奶奶,早前胡家答應賠償咱的錢給了沒有?”

“給了!他們敢不給,不給就給警察打電話來抓他們!”喬奶奶硬氣的說道:“你爸從省城回來的第二天,胡家就把錢送來了,一分都沒少!”

說到胡家,喬奶奶又忍不住把話題扯回到胡家母女身上,不忿的說道:“她們在咱們喬家的時候我對她們確實沒有多好,可也沒有虧待她們不是,臨走了但凡她們好聲好氣的跟我說一句話我也不能說連個車費都不給她們。你是沒看見啊,胡美芹那眼皮都能耷拉到地下去,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劉秀秀更氣人,還拿眼珠子剜我,臨出了喬家還說句‘終於不用再回這破地方了’。你爸啊,以前就是眼瞎,怎麼養了這麼個白眼兒狼呢。”

喬奶奶越說越生氣,最後氣息都有些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