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灘爛泥,沾了一屁股的屎,擦都難以擦乾淨。但還是有無數人趕著去享受被逼債的煎熬。

陳漢對於鹿兒島沒有半點動手的**,南返的東南水師把種子島和屋久島都送回去了。但是用腳趾頭想也能想清楚德川幕府會趁機搞事的。這可是他們分裂島津家的大好機會,也是他們滲入九國島的絕佳時機。

但不管怎麼說,隨著某親王二代的切腹,隨著一干公卿頭首的隱退和出家,中國使團成員遇刺事件的罪魁禍首也算有了蓋棺定論,就連很多日本人自己都覺的這是那啥親王和一干只會搽脂抹粉的傻逼公卿們幹出來的破事。

原因目的只為一個,綁架日本,綁架德川幕府,轉移壓力,以緩解這些日子來他們自己身上的負擔……

這最後的‘定義’還優待爭論,但是殺人事件的主謀是誰,卻似乎沒有了疑義。日本人自己都認定公家是兇手。

伴隨著京都一連串事情的結束,中日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息一下子消失了,兩邊重新回到了過去的模式,只是日本人在大坂新增開了一個港口,而且這個港口還是隻能由中國商船靠岸,荷蘭人還是隻能縮在長崎的外島上。

伴隨著中日戰爭警報的接觸,日本民間的反應如何且不去說,只說商界,江戶城街頭巷尾的酒館中,再碰到販賣三井銀行的股票商人,誰給出的報價要是低於十七八了那都張不開嘴。三井家族已經在報紙上宣佈在過去的舊址上重建江戶證券交易所,可以絕對的說,日本經濟的新一輪爆發就要開始了。

這就是戰爭的威力,這就是戰爭的影響。

如果說在這次中日衝突之前,日本人對於戰爭還不報什麼恐懼,但是經了這麼一場衝突之後,留給日本人記憶中最深刻的印象可能不是鹿兒島的悲劇,而是銀行擠兌和股市波動帶來的渾天黑暗。

這一場都算不上戰爭的戰爭,讓日本付出了多麼巨大的損失?

所以啊,當一個國家的經濟活躍到一定程度之後,沒事千萬別打仗。除非你能保證打贏,並且保證不讓敵人的戰艦懟到自家的海岸線上。否則那就是一場悲劇!

日本人現在的結局就無限正確的驗明瞭這一真理。

看那以後的荷蘭?現在的阿姆斯特丹,眼下還是歐洲的金融中心,地位穩穩地壓過倫敦。但是等到北美戰爭結束後,英國人壓著荷蘭風車摁到地上穩穩的摩擦了一陣,立馬就萎了。

唐飛鵬現在當然不會想到這些,可他知道自己這是在挖日本的牆角,一個來月時間裡他手裡的日圓翻了兩番,而他相信朝廷在日本埋下來的內線絕不止他這一熘子。所以這次朝廷的收益將會是一筆天文數字。

“仔細關注市場上的股價變化。隨時向我彙報!”

“哈依。”月代頭武士恭敬無比的向著唐飛鵬說道。

他當然也清楚唐飛鵬這是在收割日本的血汗錢,可是日本的武士道就是如此,他們講究的只是忠誠於自己的君主,或者是集團,而不是自己的國家。如何評判一個武士行為的高下,並不是以武士的行為是對國家有利就給予正負面評價的。

日本武士道的行為非常狹隘,這是一個注重共性的階層,而非如歐洲騎士那樣注重個性的。但日本武士的這種共性實際上又比歐洲騎士的遊俠精神還要狹隘的多。這個‘共性’所孕育的集團精神和普通意義上的團結精神是不同的,也絕非是愛國精神,日本武士既不忠君也不愛國,他們愛的是自己所在的武士集團。

包括所有的日本人在內,他們評價武士崇敬武士也從來不是以是否忠君愛國來評價的,而是看他是否忠誠於自己的武士團,比如戰國時期的真田勇士,明治時期反天皇勢力的武士集團,日本人都給予很正面的評價。評判的標準不是他們的行為是否對日本有利,而是因為他們是忠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