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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教遺府外面的那個山谷，依舊靜悄悄的，獨自隱藏在深山中，始終沒有煙火與人跡。

莫問扒開擋住洞府大門的雜草，開啟石門，心情忐忑的走了進去。

他怕秦小悠不在裡面，害怕之前的猜測都錯了。

但他走入石室中的時候，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了下來，但一顆心卻揪緊了。

石床上，一個小小的捲縮在角落裡，鴕鳥一般把頭埋在懷裡，似乎睡著了，一動也不動。

莫問深吸了口氣，走到石床邊，雙手顫抖的把秦小悠抱在了懷裡。望著那斑駁的小臉。那昔日的容顏，那熟悉的音容笑貌，那個每天都會出現在身邊的聲音，一幕幕湧上心頭。莫問的心像是被生生地捅了一刀，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如此的在意這個陪著他走過了最稚嫩青春的女孩。

響動聲驚醒了熟睡中的人，一雙疲倦的眼睛緩緩睜開，依舊明亮清澈，但裡面藏著的不再是開朗樂觀，而是深深的委屈與受傷。

“莫問。”

秦小悠呆呆的望著眼前的臉，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為什麼莫問會出現在她面前，難道自己又做夢了？

“對不起。”

莫問緊緊地抱著秦小悠，他不知道秦小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說過會保護她的，可他卻沒有做到。

秦小悠驀然睜大了眼眸，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她猛地抓住自己的大腿，發現很痛。真的；竟然是真的！秦小悠做夢都想見到莫問，但做夢都想不到莫問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她面前。

“你……你……”

她瞪大了眼眸，聲音卻卡在喉嚨裡，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別怕，以後我再也不會讓別人傷害你了。誰敢動你，我便殺誰。”

莫問眼中升起一抹前所未有的殺氣，從沒有如此憤怒過。

秦小悠默默地低下了頭，把小腦袋藏在了莫問懷裡，身體瑟瑟發抖著，恨不得趕緊從莫問眼前消失。

莫問把她的臉捧了起來，靜靜地與她對視著。

“是不是很醜？”

秦小悠咬著嘴唇，兩行眼淚默默的落了下來。

“不醜，是我醜。”莫問輕聲道。

“你騙人。”

秦小悠把頭扭向一邊，不想與莫問對視了。

“小悠永遠都是最漂亮的。”莫問把秦小悠的頭又掰了回來，很肯定的說道：“別擔心，不就是燒傷嗎，很容易就能治好的，到時候還是活脫脫的大美人。”

“真的嗎？”秦小悠眨著大眼睛道。

“當然。”莫問拍著胸脯保證道：“如果治不好，我就把自己賠給你，陪你在山谷裡過一輩子。”

“誰稀罕……”

秦小悠哼了一聲，緩緩低下了頭。

……

接下來幾天，莫問與秦小悠都呆在山谷裡，哪兒都沒有去。經過莫問的開導，秦小悠開朗了許多，跟莫問在一起，她前所未有的安心，因為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莫問都始終是莫問。一如既往，永遠都不會變。

莫問知道秦小悠的小心思，所以也不急著離開山谷，等把她臉上的燒傷治療好了，再出去也無所謂。

秦小悠只是普通的燒傷而已，並不是什麼大事，對莫問這個神醫來說，根本就不是事。

這種程度的燒傷，現代醫學都可以治療，進行面板移植手術，便可以徹底恢復容貌。不過那必須花費一個天文數字的醫療費，以及漫長的治療時間。

對莫問來說，自然不用那麼麻煩，配一副宮廷秘傳的美容養顏膏藥，就能輕而易舉的把秦小悠臉上的疤痕去掉。

好在山谷裡常青風種植了足夠多的藥材，他倒是不用為藥材的事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