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烜拿著一塊溼巾擦著手,漫不經心的答道:“那個嗎?看了快一半了。”

“噗——咳、咳咳咳咳咳,”安德烈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真·噴血),他狼狽的抹了一把噴出來的血,難以置通道:“你剛剛說什麼?”

“看了一半了啊。”宋烜將溼巾丟到盆裡,有些奇怪的回看他,“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又不是看完了。”

安德烈:“。。。。。。”媽的,這個比他當初快了一倍的怪物。

他憋屈的頂著宋烜“你這個沒見識的土包子”的目光,默默含淚的給自己施了個清潔魔法。

宋烜把目光收回來,感受著手上的絲絲涼意,他的心情變得愉快了不少。

雖然一個魔法就可以搞定的事,但如果可以,他還是更喜歡手動。

安德烈站在原地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又嬉皮笑臉的晃著一杯酒蹭到宋烜身邊,“兒子啊,上次我給你的那個魔法,你背下來多少了?”

“上次那個?”宋烜側了側頭,和他蹭過來的臉拉開些距離,“那個太難了,我才背到六分之一。”

安德烈先前說過,希望他幫忙殺一個人。

當初他聽到的時候還有些納悶,因為他天賦高就讓他去殺,這是什麼邏輯?姑且不論安德烈這麼個老怪物都殺不了的人,他又怎麼可能殺得了,就是等他有些能力,把基礎魔法全都學上一遍,他自己的都要沒耐心了。

然而安德烈只不過是讓他學會一個禁忌魔法,而那個魔法和他要殺的人天生相剋,只要能用出來,殺掉那個人不成問題。

至於為什麼安德烈自己不去殺,他只是說他無法學會這個魔法最後的五分之一內容,無論怎麼反覆推敲,他都不能搞懂。

看在這個魔法號稱只有最聰明的人才能學會的份上,他也只好把寶壓在看似天賦更高的宋烜身上了。

把思緒從幾個月前的事情上拉回來,宋烜皺起眉和不知何時又蹭了過來的安德烈拉開距離,“你這麼老不正經,你的銀髮小美人知道嗎?”

安德烈衝他放了個電,然後曖昧不明的輕晃手上的酒杯,裡面的鮮紅血液立時晃盪著層層撞在了杯壁上。

他輕啜了口鮮血,笑得別有深意,“我想,他知道。”

宋烜看了一眼他杯裡的血,很顯然,那裡面的血,不是他的。

“滋味如何?”宋烜問。

安德烈悠然的啜了口血,“唔。。。。。。”

他笑著亮出兩個尖銳的虎牙,“我只能說,很美味。”

——

為了配合學習那個禁忌魔法,宋烜現在接觸的知識大半都是和那個魔法有關的。

也就是說,他不用全面學習那些魔法內容,而是隻挑了其中一部分專攻。這麼一來,速度就大大提高了。

在他終於把那個禁忌魔法啃到四分之三的某天,一臉興奮的安德烈從地上忽然出現的傳送陣上猛的撲到了他身上。

宋烜大吃一鯨,慌亂的拽了好幾下才把他從身上扯下來,“我操,你這麼突然的幹什麼?”

安德烈不管不顧的一把抱住了他,興奮得聲音都微微變調,“兒子,刺殺的機會有了!”

“什麼?”宋烜皺著眉,掙了好幾下發現掙不出這個擁抱後只好絕望的放棄。

“下個月。下個月那個傢伙會在自己的城堡裡宴請賓客來慶祝他的三千歲生辰。平時連他的影子都找不到,下個月卻能直接碰到他的面,你說,這算不算是個好機會?”安德烈彷彿忽然感染了羊癲瘋,剛剛一下子把宋烜扯進懷裡,這會又猛然的把他推開,對著他目光晶亮語氣急促的快速說完一大串話。

“額。。。。。。”宋烜被他扯來推去的腦子有點發昏,“行了行了,我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