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埃文小姐的禮儀嗎?”

那貴族還想說下去,但布蘭達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跪下。”

那名貴族愣住了,在場的人們也都愣住了。只有阿加莎終於忍不住了,清脆的笑聲迴盪在了寂靜無聲的宴會廳中。

但還沒有等那貴族反應過來,布蘭達便輕輕地踢出了自己的左腳:“我說,跪下!”

那貴族右腿的小腿彷彿被重擊了一般,一陣難以忍耐的、極為劇烈的疼痛感,讓他的大腦在一瞬之間,都空白了一下。

下一刻,那貴族便無法忍耐腿上的劇痛,不由得單膝跪地。

那貴族正欲起身,布蘭達的腳尖卻是直接點在了他的肩膀上,讓他無法直起身體。

當著這麼多權貴的面,遭受如此折辱,那貴族哪裡咽的下這口氣,自然也口不擇言了:“這就是埃文家的禮儀?”

“你的那番無力至極的言辭,就是伍利家族的禮儀嗎?”布蘭達腳尖稍稍用力,讓那貴族的腰不由得又向下彎了彎。

沒有等眾人反應過來,布蘭達便繼續說了下去:“伍利男爵,你有什麼在我面前無禮的仰仗嗎?是因為你那可憐的男爵爵位,還是你背後的那些不敢出頭的‘大人物’?”

布蘭達甚至沒有正眼看那男爵一眼,而是冷冷地掃視了在場的貴族們:“你們保守派的貴族喜歡言說禮儀、喜歡談論血統,那我就用你們的說法反問你們。”

布蘭達依舊沒有卸去腳上的力氣,這讓那名伍利男爵,只能繼續保持著這種姿勢:

“單論血統,我布蘭達·埃文是埃文家族的直系、是王國公爵的法理繼承人。你們這些保守派的貴族們,似乎都不如我的血統高貴純正吧?

“再論禮儀,伍利男爵祖先的爵位,並不是由國王陛下冊封的,而是由我埃文家族的先代公爵冊封的。在面對我的時候,單膝跪地、以示尊敬,不應該是理所當然的禮儀嗎?怎麼,你們口口聲聲強調的,所謂的禮儀、所謂的貴族,就是這樣目中無人的東西嗎?”

最後,布蘭達才鬆開了自己的腳:“你說,我說的是對是錯,伍利卿?”

殺人也要誅心,這向來是布蘭達做事的原則。

即使布蘭達已然不再強迫伍利男爵,但他依舊不能起身:“埃文小姐教訓的是,是在下得意忘形、無視了禮儀,感謝埃文小姐的賜教。”

所謂貴族,從來都不是什麼所謂的血統和禮儀。

弱肉強食,才是貴族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