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

“宋醫生的藥我多半沒吃。”她朝他說。“我的病是我自己一直拖著不好的。我還想再病得重一點,因為我知道,你總會回來看我。”

他停了腳步。

她咳了幾聲,她下床,光著腳丫走到陸正笙的身後,“正笙,對不起。我向我應該道歉的所有向你道歉。我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對不起。”所有的愧疚和歉意都在字裡行間內一覽無餘。

這些天,她躺在床上看著窗子一直都在想一件事,她從來沒有向陸正笙說過我愛你。因為說了我愛你之後,她也是希望陸正笙能夠以愛來回報,所以,她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忽略愛這個字,以為不重要。

她現在仍然不知道陸正笙的心裡有沒有她的位子,但是她想說出口,想對陸正笙表白,不想再因為害怕而對他隱藏自己其實早就表露無遺的情感。

如果一早就讓他知道,她是非他不可,那麼就算有陸正禹,他是不是就不會懷疑她?或者知道,她是不願意離開他。

“在你喝醉的時候,我沒有推開你,那是因為我願意,而我願意是因為你是陸正笙,是一個對於我而言特別到難以言喻的人。我把藍絲帶給你,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我不想再選擇任何人。如果愛情是道選擇題的話,你就是我唯一的正確答案,如果選項裡沒有你的話,這道題,我寧願零分。”她的心跳紊亂,氣息粗淺不一地說完這段話。她緩慢的抬手,從後摟住他,她緊張到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我……很喜歡你,那麼……你呢?”到底還是因為害怕,還是把愛說成了喜歡。

她閉著眼睛,緊張地等他給答案。

是第一次對你開啟心扉吧,能不能沒有失望?

“冷寧安,人民大學工商管理畢業,1990年3月12日生,北京朝陽區人。”他想著她簡歷上寫的。

冷寧安怔了怔,他為何突然說這個。

“8月16日那天你和我說你高二就退學,生日是11月3號。”

冷寧安這才對自己疏忽感到震驚。

他伸手鬆開她的手,朝前走了一步。“我們就這樣吧。”

“什麼意思?”

“分手。”

“正笙。”她跑到他的面前,拉著他的手,心急地看著他,欲言又止。

“說說看。”他拉長的眼睛裡全都是厭倦,“讓我聽聽你還要怎樣圓謊。”

“我……”我不是冷寧安!她在他的面前永遠都是一個謊言。她如何說出口?“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她愧疚地低下眼。

“你終於承認你騙了我?”他想掩飾得很好,但是還是將失望顯露在語氣中。

“不是……正笙,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有苦衷。如果可以,我也想將自己毫無保留地交給你。但是……”很多時候,但是之後的理由都只是藉口,誰願意聽,她也說不出口。

“把手放開。”他冷淡地說。

她還是沒鬆手,如果松開了,是不是就抓不住他了?她要坦白自己,什麼後果都不會後悔。“我不是冷……”身體在說完冷字之後開始出現變化,手腳開始變冷變僵硬。

還沒等她說完,陸正笙不客氣地扯開她的手,毫不留情地朝前走。

她眼睜睜地看他離開,卻說不出話,手也抬不起來,聽到他關門的聲音後她閉上了眼昏倒在地。

陸啟佑和陸正禹見完金董事之後一起上了車,陸啟佑開車。陸啟佑看了眼陸正禹,他和冷寧安的事他都清楚,也明白冷寧安那天去找他的事,問:“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陸正禹閉著眼靠著椅背。

“如果你要你和冷寧安在京陸之間做個選擇,你會選什麼?”陸啟佑明白這些天心不在焉的陸正禹看來是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