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錯嘛。”冷寧安鼓著掌走到唐元面前,唐元彈琴的手停了下來。冷寧安坐到唐元的身邊,“你還會彈琴啊?看不出來。”她看到唐元勉強撐起性子面對冷寧安,“寧安姐姐。”她手拍了拍唐元的肩,“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他又撥了下琴,轉向冷寧安,“寧安姐,你有男朋友嗎?”

“算有吧。”冷寧安回答。

唐元疑惑地問:“什麼叫做算?”

“我也不確定,我是說我不確定和他的未來。他可能會娶一個更適合他的人,在人生或者是事業上對他都更有幫助的人。”

“那你為什麼還選擇他?”

“人都是這樣,明知結果,還是不想放棄,也許我是想等等看,也許最後面的結局會和我一直認定的不一樣呢。”

“你很樂觀。”唐元說。

“呵呵。”冷寧安傻笑了下。“我頂多算是一個樂觀的悲觀主義者。把未來所有悲觀的事情都預想到,然後在走在這條悲觀的路上時儘量樂觀點,期待會有意想不到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

☆、不可逾越(6)

第五十六章

不可逾越(6)

“我還以為,像你們這個年齡的女人都想要一個穩定的未來,找一個更有保障的人。”

冷寧安有些聽不明白唐元說的話。

“袁藝今年30歲。”

冷寧安對他直呼袁藝名字也不是那麼驚訝,而對袁藝的年齡感到驚訝,“她看起來像剛畢業的學生。”

“所以,她找一個事業有成的鄭先生,而不是等一個沒有希望的人,很正常對吧。”他自憐自哀地說。

唐元說袁藝是新來的老師,經常找他說話,估計是想讓他融入班級,所以也經常對噓寒問暖。唐元慢慢得就不反感這個女老師。有一次,他路過辦公室的時候,他看到辦公室裡沒人,卻突然聽到有人唱歌,他走進一看,是袁藝在書架前,邊拿書邊唱歌,袁藝本就長著一張娃娃臉,加上身材嬌小,她看起來卻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一點也不像老師,後來,他在回家前都不知不覺地走到辦公室前,就隔著一堵牆,聽著裡面的袁藝哼著歌。

袁藝是在年初的時候調到高中部的,在班上她認識唐元,唐元一向不喜歡講話,也不愛和同學交往,向來都是獨來獨往,她剛當任他們的班主任,有義務去關心唐元,可唐元總是拒人千里,她每次找他講話,他都愛理不理,她沒辦法只能找到孤兒院,那天她進孤兒院的時候,找不到人,後來才知道是孤兒院有活動,帶著孩子出去了。她本想離開卻被一陣琴聲拉住了腳步,她隨著琴聲走到了孤兒院後面的花園,在一張不起眼木椅上看到了唐元,他穿著一件白襯衫,他細軟的劉海放在額頭前,專注地看著懷裡的吉他,動作嫻熟地彈著琴,那個時刻,她還看到他周邊飛了幾隻蝴蝶,像極了她經常夢到的人,可能這就是緣分吧,她想,從那個時候開始,她開始不由自主地將他放進了心裡,儘管,他是她的學生。

她經常站在離校門口很遠的地方,等著唐元塞著耳機騎著腳踏車從她的面前經過。

後來,唐元在宿舍和舍友打架,其中還推了來勸架的樓管一下,樓管撞到腰,送進醫院,於是這件事鬧到了校長那。袁藝為了這件事,跑前跑後,查明事實,到校長面前拿著自己的工作為唐元保證,唐元才沒被開除。

那天晚上,宿舍因為唐元打架,鬧翻了天,袁藝找唐元唐元不再宿舍,後來在辦公室外看到唐元靠著牆。“你怎麼躲到這了?”袁藝原本著急握緊的拳頭漸漸鬆開。

他聽到聲音,站直身子,看向袁藝。

“你額頭是撞到哪裡?”袁藝緊張地問。

他要走,“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