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會想不開吧?

無奈失笑。

她還沒有愚蠢到那個地步呢,而且她身後也不是空無一人,還有母親和弟弟要照顧,怎麼可能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呢。

瀟瀟把鞋脫了,解開勒的她快要喘不過氣的腰帶,就整個人癱在沙發上,舒服的悶哼了兩聲。

見狀,子衿忍不住笑她:“在試衣間的時候我提醒過你什麼?”

瀟瀟立馬哭嚎:“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為了要漂釀這樣虐待自己了,你知不知道,我今晚幾度以為自己要窒息身亡了。”

“窒息身亡那倒不至於,我就怕你崩斷了這腰帶,以後沒臉見人了。”

“我都這樣了你還取笑我。”

瀟瀟側了個身,瞪了她一眼,旋即興致勃勃的和她聊起了在宴會上聽到的那些八卦。

中途,她突然問了一句:“子衿,你以前見過席琛嗎?”

子衿在喝水,聽到她的話之後一個岔氣,被狠嗆了一下,淚水嘩嘩的就流了下來。

瀟瀟遞了張紙巾給她,樂呵:“你激動什麼?”

“沒……”

子衿緩了緩,才平靜的問:“為什麼突然提起他?”

瀟瀟盤腿而坐,懷裡抱著一個沙發墊,她說:“我今晚聽到了一些與他有關的八卦,都挺令人震驚的。”

坐在地上,摩挲著玻璃杯的表面,子衿有點晃神,問:“什麼八卦?”

瀟瀟找著晚上聽到的版本,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她。“聽說,之前有人在美國經常看到席琛和一箇中國女人出雙入對,還住在同一件公寓,甚至……”

女人的睫毛輕輕一顫:“甚至什麼?”

瀟瀟說:“甚至為了救那個女人差點連命都不要了。”

她的話,就好像一記響雷,在子衿耳邊炸響,耳蝸鳴鳴,她似乎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了。

腦袋裡,只有不斷的重複著瀟瀟剛剛說過的那些話。

中國女人,出雙入對。

這些詞彙,子衿所能想象得到的人,只有邵言一個。

她是他的心理醫生,經常待在一起,或者方便治療住到一塊兒一點也不稀奇。

只是,差點連命都不要是什麼意思?

子衿從沒想過要主動去提起男人的過去,可是如今從別人嘴裡道聽途說,讓她更加的覺得悲哀。

她是他的妻子啊,卻連他曾經遭遇過些什麼都要從別人的嘴裡聽說,自己一無所知。

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過往,不知道他的病因。

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這一些,另一個女人,她都知道。

因為她曾陪伴著他度過那一段最最黯然痛苦的歲月。

所以她才會那麼清楚的瞭解,為什麼男人臨睡前要留一盞燈。

而她瞭解了他這個習慣,卻不知其因。

為什麼會留一盞燈,為什麼害怕黑暗,這一些,他都從來沒有正面的告訴過她。

是不信任她還是有什麼苦衷,她都不得而解。

瀟瀟見子衿沉默半天都沒有出聲,便湊了過去,奇怪:“怎麼不說話了?”

子衿一頓,反應過來後,扯唇:“沒什麼,就是也震驚到了。”

“是吧是吧。”

瀟瀟粗心慣了,自然沒有注意到她細微的變化,她還自顧自的在那兒講著:“誒子衿,我真的很想知道,會被席琛那樣的神話喜歡上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樣,她該有多優秀才能被這樣一個男人看上,甚至連命都不要了……”

不不不,她不優秀,她糟糕透了。

子衿圈著自己的膝蓋,眼底深處一片哀涼。

後面瀟瀟說了什麼,她一個字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