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猛的把座機舉起來摔在地上,啪的一聲巨響,座機被摔得四分五裂。

完了,他似乎不解氣,轉身又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部揮到了地上,乾淨的書房瞬間變成了一片狼藉。

千算萬算,席袁成都沒有算到,除了席氏,席琛的背後還有別的脈絡和勢力。

不然怎麼可能僅在一個晚上就把程氏收購,還將他在美國的那些資產都凍結了。

這個男人,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另一頭,被人掛了電話,席琛只是笑了笑,不甚在意。

他收起手機,轉身回包廂,卻在狹隘的走廊上,與剛從洗手間出來的楊文蘭狹路相逢。

看到席琛,楊文蘭有幾秒怔愣,爾後,想與不想,直接衝上去攔住了他:“宋子衿那個小賤人在哪裡?”

女人的聲音有些刺耳。

席琛掀開眼皮,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薄唇輕啟:“你誰?”

男人的眸子瀰漫著圈圈冷意,楊文蘭一顫,說話的聲音明顯沒有剛剛有氣勢了,“我是誰你不用管,給我轉告宋子衿,別以為她搬家了我就找不到她,驕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跟她同歸於盡!”

楊文蘭尖銳的聲音引得一些包廂的人探頭出來圍觀,議論紛紛。

席琛面色如常,反倒是幽幽一笑,從嘴裡毫無感情的吐出五個字,“你有資格麼?”

你有資格麼。

簡短的幾個字,讓楊文蘭一怔,莫名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她想破口大罵,可是隻要一對上男人幽暗的眸子,她就感覺自己的咽喉好像被一隻手緊緊扼住,說不出一個字。

席琛淡淡的收回視線,沒有多言。

只不過,他在經過楊文蘭的身邊時,似是記起了什麼,突然停住,聲音稍冷:“既然給了你幾天太平日子,你就好好安分點,別總想搞出什麼蛾子,想把人從牢里弄出來,也得掂量一下自己夠不夠本事,別到時候一個不小心,也把自己貼進去了。”

男人的話令楊文蘭的臉色當場一變。

她極度震驚的轉過身,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臉色蒼白如紙。

怎麼會……他怎麼會知道她想把宋元山從牢里弄出來?

想起男人離去前留下的話,楊文蘭只覺有一陣涼意從腳底竄到了心尖,不安感加劇。

……

席琛回來的時候,菜已經都上桌了。

他發現女人正坐在位置上發呆,連他回來了也不知道。

關上門,男人輕步走過去,坐在女人的對面,見她還在出神,勾唇:“在想什麼,菜都涼了。”

清淺的聲音,讓子衿晃過神,她撞見男人眼底的興味,小窘,搖頭:“沒有。”

女人不願說,他沒有多問。

席琛夾了點菜放她碗裡,岔開話題:“吃完了我送你回家休息。”

子衿嗯了一聲,然後就開始安靜的吃飯,過程沒說什麼話,只不過偶爾會抬眸看一眼對面的男人。

以此反覆,席琛吃了幾口,終於忍不住,放下筷子,看著她,笑問:“有話想跟我說?”

啊,她有這麼明顯嗎?

子衿臉上一紅,默默的放下了筷子。

她看著男人的眼睛,躊躇,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眼底很是糾結。

席琛也不急,就靜靜的等著,期間,他隨手拿起了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然後就聽見,女人的聲音,糯糯的響起:“如果你爸媽催我們要孩子怎麼辦?”

“咳——”

猝不及防,席先生活了二十多年,生平第一次被水嗆到了。

他抽過桌上的紙巾,擦了下嘴巴,然後斜了子衿一眼,“你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