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怔,程政的面色有些蒼白,點頭,“我知道了。”

停頓了一下,他又問:“那周榮生那邊?”

周榮生。

那個傢伙比預想之中還要難以控制,可是如今留住他還有用處。

席袁成默了幾秒,才說:“不用管他,一個死了五年沒錢沒身份的人,除了我,他還能聯絡誰。”

說到這,他突然問了一句:“唐志成那邊最近有什麼動靜?”

程政搖頭,“自從上次唐小姐出事之後,他最近一段時間就一直很安分,沒見有何風吹草動。”

話落,席袁成嗤的一笑:“所以我才說人不能有軟肋,一旦有了軟肋,跟被別人挾持著走有何分別呢?”

“席總的意思是……”

“去查查唐卿馨的位置,既然老的執迷不悟,那就從她下手,男女之間那點情愛,最容易控制了。”

“是。”程政應了一聲,然後突然想到什麼,看向男人,說:“對了席總,前陣子宋元山的老婆一直堵在公司門口吵著要見你。”

“楊文蘭?”席琛一頓,旋即玩味的笑了笑,“你不說,我還差點把她給忘了。”

容易感情用事的人,往往,也是最容易衝動的人。

剛好,他還缺了個能做替死鬼的人。

窗外的夜色,漆黑的如同粘稠的墨水一般,始終暈化不開。

車子正在飛速開往郊外的那間廢棄木屋。

席琛坐在車內,太陽穴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