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的手,一副老媽子的架勢提醒著她。

子衿笑道:“安吧,我早對他沒感情了。”

“那我就放心了。”陶曉一臉欣慰,末了好像還不解氣,又憤憤罵道:“這世上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是花天酒地,就是三心二意,我以後的男人要是敢這樣,我一定閹了他!”

對面的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悶響,兩人面面相窺,子衿伸手拉開了隔簾,發現陸揚正從地上爬起來,摔到了屁股,他整張俊臉痛的都扭曲在一起了。

陶曉愣了愣,旋即毫不客氣的取笑:“哈哈哈陸揚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是要閹了你!”

子衿也被逗得忍俊不禁。

陸揚捂著屁股,陰沉的瞪了眼沒心沒肺的陶曉,譏諷道:“像你這種每天晚上睡覺睡得跟頭死豬一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男人要你,你這輩子都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陶曉最經不得刺激了,立馬脫口反擊道::“我有沒有男人要關你屁事,你別喜歡上我就行了!”

“嘶——”太囂張了,饒是從小到大修養極好的陸揚也沒能忍住,破口罵道:“我喜歡你?你腦子瓦特了吧!”

☆、50 眉間心上玉簟寒(二十)

書房。

深色的窗簾緊閉著,光線昏暗導致程秘書看不清席袁成臉上的表情。

他從袋子裡拿出一疊照片,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恭恭敬敬道:“席副總,這些都是私家偵探傳來的照片。”

席袁成淡淡的掃了一眼,照片上偷拍到的都是同一個女人。

面板白皙,眸子透亮,五官清秀,看著挺討喜的,但似乎並沒有特別的出眾。

席袁成輕巧著桌子邊緣,思忖片刻,吩咐道:“查查她的背景以及她身邊接觸比較多的人。”

“好的。”程秘書點頭,順便問了一句:“席副總,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什麼您要叫人盯著席少爺而不是席總?”

“聽說過欲蓋彌彰沒有,那小子遠遠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席袁成黝黑的眸子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中閃過一抹陰狠。

當年佈下天羅地網讓他掉入陷阱的,到底是席衡延還是席琛,目前還不得而知。

不論如何,席琛那小子,城府極深,他以前對他沒有防備,現在是不得不防了。

程秘書訝異:“可是我聽說席少爺是學醫的,對公司的事一竅不通啊……”

席袁成冷笑了一聲:“呵,席衡延那老狐狸,他怎麼可能會真的讓自己的兒子去學醫,不過是在掩耳盜鈴,背後在布羅些什麼估計沒人知道。”

“那您的意思是公司以後會……”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回來。”

……

美國,梅奧醫學中心。

席琛風塵僕僕趕到醫院的時候,席司雄剛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沒多久。

病房內只有席司雄和徐婉兩人,他輕聲關上房門,徑自走到母親身旁,低聲詢問:“爺爺怎麼樣了?”

徐婉轉身看到是他,提著的心落了一半,但臉色還是不太好,“醫生說是血壓過高引起了腦出血,不知什麼時候能醒來,還很有可能會癱瘓。”

席琛自己是醫生,自然清楚腦出血是怎麼一種概念。

只有在血壓高到一定程度血管承受不了壓力而破裂的時候才會引起腦出血,席司雄一直待在美國生活,身體一直健朗,好端端的不可能會中風,除非是受到了刺激,不然說不過去。

想到這,他的薄唇抿起,眸子漸冷。

席衡延辦理好手續回病房看到席琛,便把他叫到外邊的走廊,沉重的說:“別墅的傭人說爸在中風前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不知說了些什麼,令他的情緒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