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灌進來,細看,可以看到她的臉龐和耳朵都被風颳的有些泛紅。

看著都冷償。

他微微抿起唇,不動聲色的搖上了車窗。

沒了呼呼的風聲,車廂內是徹底陷入了沉寂。

沈濤給局裡的同事發完簡訊,就收起手機,安靜坐了一會兒,到底是按耐不住好奇,興致勃勃的回頭去問後座的女人,“宋小姐,你和席先生真的領證了嗎?”

話音剛落,明淨的玻璃窗上,很明顯可以看到女人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她坐直身體,扯唇:“需要我把結婚證拿給你看看嗎?”

沈濤乾笑了幾聲,下意識脫口而出:“那倒不用,只是好奇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到在我們的眼皮底下……”

話沒說完,從駕駛座的方向飛了包紙巾過來,咻的一下砸到了他的臉上。

嗷的一聲慘叫,沈濤怒喝:“為什麼偷襲我?”

陸錦斜了他一眼,面無表情:“你的噪音嚴重影響了我的方向感。”

“……”

後座,子衿早已經敏銳的捕捉到了沈濤剛剛提到的一些奇怪的字眼,她蹙眉:“在你們的眼皮底下是什麼意思?”

副駕駛座,上一秒還在哇哇大叫的沈濤這一秒瞬間僵住。

難怪老大會砸他,差點敗露了。

沈濤訕訕的看了一眼駕駛座的男人,爾後,扭頭對子衿解釋說:“我的意思是你們也太低調了,席琛是誰啊,那麼一個大人物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結婚了我們都不知道。”

子衿一頓,半信半疑的看著他。

然而沈濤已經飛快的轉移了話題,“對了宋小姐,你弟弟宋城受傷的事情我們也向管理的部門瞭解過了,經過初步的調查,我們懷疑兇手很有可能和殺死宋嬌陽的是同一個人。”

話落,女人面色倏地一白,她的聲線有些不穩:“你是說,宋嬌陽的死,已經確定是他殺了?”

沈濤點了下頭,眉目有點凝重:“嫌疑人還未鎖定,但基本排除了自殺的可能。”

女人陷入了一陣沉默。

所以她之前的猜測也並不是沒有依據的,那宋嬌陽死前給她留的那封信,到底都講了些什麼?

正思忖,開車的男人突然問了一句:“你有懷疑的物件嗎?”

子衿抿唇,半響吐出三個字:“周榮生。”

周榮生。

陸錦的眸色有些暗。

他也一直在調查他,但是這段時間一直找不到他的任何蹤跡,他就跟五年前一樣,突然人間蒸發了。

一個已經“死掉”的人,除非有人在背後推一把,不然怎麼可能逃過警方的追捕。

沈濤托腮,鬱悶的嘀咕了一句:“會不會和五年前工地爆炸的原因有關?”

經他這麼一提,子衿突然記起了一些陳年舊事,她邊想邊說:“我記得當年宋家也有在那塊地皮投資。”

女人的聲音在車廂內迴盪。

陸錦漆黑的瞳仁微微一縮,他看了一眼沈濤,後者立馬會意,忙不迭掏出手機給局裡打了個電話。

子衿聽見他說:“查一下五年前宋元山在生意上都和誰有過來往,整理好立馬發我郵箱。”

等男人掐斷了電話,她才遲疑的問:“周榮生當年出事和宋家有關麼?”

沈濤蹙眉:“不排除這一可能,也說不定,周榮生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報復宋家。”

子衿心頭一驚,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和宋城相繼出事也能說得通。

但是,她不解的是:“宋嬌陽呢,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

虎毒不食子,周榮生就是再恨宋家,應該也不會喪心病狂到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一起賠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