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五官很精緻,眸子淡然,這麼細看,倒是和徐清揚長得有幾分相似。

思及此,男人扯了扯唇:“以前聽聞徐家二小姐性格跋扈成天只會惹是生非,如今再看看徐家大小姐,鎮定的倒是令我大吃一驚。”

徐家大小姐五個字,令女人有些反感。

她皺起眉,語氣明顯不善:“我這人不喜歡和別人兜圈子,席總有話直說便好。”

席袁成笑:“邵小姐和徐上尉的脾氣倒是很像。”

話落,他捕捉到女人微微僵硬的表情,不動聲色的勾唇:“唯一不同的是,你們啊,一個視席琛為仇人,另一個呢,就視席琛為恩人,你說多有趣。”

仇人兩個字,令邵言微微一怔。

席袁成犀利如鷹的眸子捕捉到她的異樣,故作訝異:“莫不是邵小姐還不知道你的母親是因為席琛而死?”

如遭雷擊,邵言的大腦一瞬空白。

她感覺自己好像失聰了一樣,再也聽不見任何一點的聲音。

他說,席琛是害死傅晴笙的兇手。

怎麼可能……

男人的聲音,在狹隘的車廂內,再一次幽幽的響起:“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徐上尉這些年會這麼恨他呢?”

邵言目光一震。

這些年,她從來不關心,不過問,不搜查有關於徐家的任何一件大小事。

就連當年傅晴笙去世的時候也是,她只聽說是出了意外搶救無效死亡,從未去了解過來龍去脈。

自然不會知道,那次意外會和席琛有關。

更不知道,徐清揚和席琛反目成仇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這個。

邵言蠕動蒼白的嘴唇,輕聲說:“我憑什麼相信你呢。”

席袁成輕笑,他轉了轉手中的柺杖,漫不經心的說:“信不信,你心裡已經有了結論了不是麼?”

如若不是因為昏暗的光線遮擋,女人蒼白的臉色早就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被直接戳穿了,女人並沒有顯得很狼狽,她緩了緩,很快平靜下來。

邵言的目光轉移在男人的身上,動了動唇角:“席總告訴我這些意義何在呢?我和徐家,很多年以前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對,早在當年傅晴笙拋棄她的時候起,就沒有任何一絲的關係了。

“沒有任何關係?”

席袁成重複了一遍女人的話,玩味的笑道:“要真沒有關係,邵小姐也不會進來了不是麼?”

女人掀唇,面不改色:“我關心的,只有席琛而已。”

“是麼。”

席袁成不急不緩的笑道:“看來邵小姐的心還真的是比磐石要堅硬許多呢。”

邵言不惱,她從容應道:“如果你要說的只有這些,那麼也的確是在浪費時間,恕不奉陪了。”

手已經落在車門把上了,車廂內又再一次響起了男人的聲音。

他說:“那個人就是再不好,也是你的母親,難道喜歡上害死自己母親的仇人,感覺很好嗎?”

男人的話,宛如一把極為鋒利的劍,筆直的刺在女人的心坎上。

喜歡上害死自己母親的仇人是麼……

心臟,莫名一抽。

疼痛,漸漸在身體各個角落裡蔓延。

邵言驀地攥緊手,沉重的閉上眼,緩了下,再一次睜開眸子時,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下車前,淡淡的落下一句“感覺還行”便下車了。

程政看到女人面無表情的走下車,頓了頓,等她走遠了,才轉頭看向車內的男人。

因為光線昏暗,所以看不清男人的臉,也不看清男人眼底的情緒。

他遲疑的叫道:“席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