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所有理智轟然瓦解。

男人穿著黑色的大衣,身形挺拔,周身都瀰漫著冷風的氣息。

他的瞳仁很暗很暗,好像一直通往了地獄。

他面色如常的走到了女人的面前,什麼話也沒說,什麼話也沒問,就只是緊緊的握住了她冰涼的手。

時硯緊隨其後走了進來,他看了眼陸錦,問:“有進展麼?”

陸錦搖頭,“十分鐘前,那輛麵包車在路邊被交警找到了,可是人不在裡面。”

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聲音變得有些冷:“他們懂得如何運用反向追蹤來甩開我們。”

聞言,時硯嗤的一笑:“看來席袁成請的都是一些老手。”

陸錦點了下頭,“我們可以根據這條線索查下去。”

沈濤合上資料,已經往外走了,“我這就去。”

時硯雙手滑入褲袋,他看向身旁一直沉默的男人,問他:“你打算怎麼做?”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停留在了席琛的身上。

子衿察覺到了男人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她眸子複雜的看著他,同樣緊緊回握住他。

男人的眉目,平靜的過分詭異。

……

……

錄完口供,陸錦把人都送出了警局星際男神是混血。

走到大門口,他停下腳步,對明顯一臉失魂落魄的子衿說:“有訊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子衿點頭,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你。”

她剛說完,身旁男人的手機響了起來。

席琛掏出來看了一眼,然後面色如常的對子衿說:“我去接個電話。”

男人走後,陸錦看了眼時硯,“你們打算做什麼?”

後者無辜的聳肩,他扯唇:“他的心思沒人能猜得透,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陸錦微微斂眉,“那個人是條瘋狗,你們最好別揹著我輕舉妄動。”

時硯幽幽一笑,什麼也沒有說。

瘋狗麼……

誰瘋,還不一定呢。

另一邊,男人走到了一棵樹蔭底下才不緊不慢的接通了電話。

電話號碼是匿名的。

而知道他私人號碼的,並不多。

電話接通後,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那端傳了過來。

他的笑聲如同鬼魅一樣滲人,“我的好侄子,這份禮物你喜歡麼?”

男人眉目平靜,他單手滑入褲袋,眸子又深又沉:“二伯,您還是和五年前一樣,不知死活。”

後面四個字,男人的音調加重了幾分。

對方沉默了幾秒,笑道:“五年前?席琛啊席琛,別再跟我提五年前了,你以為你現在還和以前一樣麼?”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眸子眯起,方才繼續說:“別忘了,五年前的你沒有一點軟肋,可是現在可不一樣了。現在的你,渾身都有缺陷,脆弱不堪。”

席袁成陰涼的聲音撞入了耳畔。

看著遠方背影單薄的女人,席琛微微抿唇,半響,他輕聲說:“可是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對付你,對我來說,都一樣。”

男人的語氣,很輕很輕,卻是狂妄至極。

席袁成頓了一頓,旋即,怒極反笑:“噢對了,還有一點沒有改變,就是你現在這副態度,簡直和五年前一模一樣。”

聞言,席琛低低的笑了起來。

他漫不經心的說:“二伯,你真的要慶幸,這些年我從來沒有改變。”

男人話中有話,席袁成不可能聽不出來,他眯起眸子,嘲弄:“那我們拭目以待,一切才剛剛開始而已。”

“開始?”

席琛玩味的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