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我就是這麼認為的。”馬道遠說,“你過去最瞧不起那些水性楊花的女人的呀。”朱巧巧說,“可我現在不這麼看了。”馬道遠不說什麼了。朱巧巧對男女那點事情從來都是看得很重的,可以說她一直守身如玉的,年輕時馬道遠急吼吼上身,朱巧巧嫌髒,草草應付完事。但馬道遠越來越發現,朱巧巧盼著那點男女事情。離開那事似乎就活得沒滋味了。為那點事居然鬧到政府辦不說,後來又去跳舞,讓馬道遠真的想不通了。馬道遠不止一次用趙本山小品中範偉的話旁敲側擊朱巧巧,“同樣是生活在一起的兩口子,怎麼差距那麼大呢?”朱巧巧反唇相譏,“對呀,同樣是生活在一起的兩口子,你怎麼沒有變化呢?”馬道遠苦笑著說,“我怕把我變沒了。”

夜深了,朱巧巧還沒有回來。馬道遠把馬達抱到她床上,放好蓋好。自己獨自回到客廳裡坐著。一會給朱巧巧打一遍電話,一會給朱巧巧打一遍電話。但朱巧巧彷彿也從人間蒸發掉了,怎麼也聯絡不上。

馬道遠迷迷糊糊倒在沙發上睡去。等他一睜眼,天已經大亮了。

《》第三部分 第二十四章 “炸彈”(1)

幾乎沒人知道,劉為民和吳愛軍幾乎一起從運河市蒸發,居然又一起現身。假如秘書們不借助想象和聯想,特別是把他們的前後言行加以比較,你根本無法瞭解他們的行蹤和動因。

當他們出現在運河市級機關辦公大樓三樓辦公室時,他們的秘書們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開始迎接接踵而來的緊張忙碌。然而,令馬道遠奇怪的是,劉為民一頭扎進辦公室,就不停地打電話。桌子上堆成山的檔案和報刊隻字沒看。馬道遠幾次敲門,都沒聽到劉市長的答應。馬道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見劉市長明明進了辦公室沒出來,怎麼會不答應呢?馬道遠有事要向劉市長彙報。劉市長離開辦公室這些天,李家強代他處理了好多事務。本來,應當李家強向劉市長彙報的,但李家強敲了敲劉市長的門沒得到允許後,就走進馬道遠辦公室交代馬道遠,“你負責向劉市長彙報一下。”馬道遠應承下來,但還是沒機會進入劉市長辦公室。

丁梅梅拿著邊口寫有“請劉市長閱示”字樣的資料夾輕輕走過來,小手指上勾著一串市長門上的鑰匙。丁梅梅在馬道遠辦公室的門口呶呶嘴,意思是劉市長在屋裡嗎?馬道遠向丁梅梅擺擺手,示意她不要打擾劉市長。丁梅梅就把資料夾交給馬道遠,“請你過會把這些請示交給劉市長閱示。”把資料夾往馬道遠面前桌上一放,轉身就走。

好多部門的一把手聞風趕過來,等著向劉市長請示彙報工作,但必須等馬道遠請示彙報得到劉市長同意後才能進去。劉市長上班,馬道遠還沒跟劉市長搭上話呢,哪有部門負責人彙報的機會。

正在幾個部門負責人小聲聊天時,馬道遠看見吳愛軍走過去敲劉市長的門。劉市長同樣也沒有答應。但是,吳愛軍不管劉市長允許不允許進去,擰開門就走了進去。

馬道遠伸頭張望了一下,心裡嘀咕,此前吳市長有什麼事都讓牛得草轉達,很少進劉市長辦公室的。從他的觀察瞭解,吳愛軍到運河一年多來,可以說跟劉市長是面和心不和,暗地裡擰勁。牛得草和馬道遠還沒因起草政府工作報告生隙時,馬道遠就聽牛得草說過,吳愛軍因為牛得草彙報時提到劉市長几個字就拍桌狂訓牛得草。可見吳愛軍根本不服劉為民。如果加上吳愛軍罵牛得草接待劉為民愛人是個叛徒讓馬道遠知道了,那馬道遠完全可以認定,吳愛軍與劉為民根本就是兩股道上跑的車,走的不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