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放下!”

張小清似乎沒想到我們會出現,嚇得愣在原地。此時,那躲在木樁後的白影子慢慢移了出來。童梁於是將手槍抬起,對準那白影子喝道:“誰?!”

我定睛去看那白影,見這白影似乎是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人。確切地說,是披著白色戴帽子長斗篷的人。斗篷遮下來,擋住他的半張臉,壓根兒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是從身高和身材來看,這應該是個女人。

那人並不說話,而是手伸出斗篷一甩,似乎是將什麼東西給丟向了站在一旁發愣的張小清。我暗覺不妙,但是等回過神兒的時候,那人手中丟出的東西已經砸中了張小清的手腕。張小清手一抖,手上的打火機華麗麗地落到地上去。須臾間,那幾人身上澆灌了汽油的稻草被點燃,火焰頓時將這七個人包裹起來。

童梁見狀,立即收起槍脫下外套,去撲那幾個人身上的火。我見狀,也趕緊脫了外套去幫忙。但是我沒撲幾下,便愣愣地收了手。我發現這火焰根本毫無溫度。沒多會兒,我便發現那火焰變成藍紫色的鬼火,居然從那稻草上漂浮起來,將我們這幾個人圍了起來。

我頓覺周圍的氣溫驟然下降了好幾度似的,寒意從後背汩汩冒出,很快冷汗溼透了後背。地上那七個人依然沒死,蛇依然在悄然啃食腦髓,發出不間斷的沙沙聲。那七個人也還是一陣接一陣的哀嚎。張小清已經被嚇傻了,靠著一根樹樁呆站著,說不出話來。

我盯著那白影,將封狼刀摸出握在手中。不知為什麼,對那白色的人影,我突然生出幾分熟悉感。

“你,到底是誰?!”我感覺自己心跳加速,一個名字倏忽間浮上心頭:“你是戚月?!”

我咬牙說出這個名字,但見那白影慢慢抬起頭來,伸出蒼白的雙手將斗篷帽子掀掉。一張年輕女孩的臉呈現在月色下,白的臉,紅的唇,眼中森然笑意如天上冷月的光華,衝著我們包圍過來。我打了個哆嗦,手差點兒握不住封狼刀。

這人果然是戚月!果然如公孫白所料,戚月真是蠱術派的高手!

“你真是戚月。。。。。。”我定了定神兒,憤怒瞬間壓過了恐懼,拿刀一指她的臉,喝道:“我不管你以前對我如何,現在你這是殺人害命!”

“殺人害命?”戚月頓時大笑起來:“李承銘,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傻。”

我心中憤怒,但是心底卻無可奈何地只能承認她說的對。我要是不是他媽傻,我會跟這麼一個蛇蠍美人相處一年多居然毫無所覺?一個人的心性難以改變,就算再多做掩飾也會有破綻。我卻對此毫無所覺。看戚月對這七個人下的狠手就知道她是個怎樣的人。

“我這是替天行道。”戚月說道,將白色斗篷丟在地上:“你知道這七個人是幹什麼的麼?”

我還沒說話,童梁則插話了:“是拆遷時候將張家夫妻綁到墳地的那幾個地痞混混是麼。”

“沒錯,知道張家夫妻為什麼死麼?”戚月冷笑道。

“不是你殺的麼?”我冷冷說道。

“我為什麼要殺那兩人?”戚月冷然道:“這些人將張家夫妻綁到一處兇墳附近,讓他倆蹲在那兇墳墳頭上。那兇墳裡埋葬的是為情而死的一個女人,怨氣十足,更是嫉妒成雙成對的夫妻。兩人在那地方呆了一晚,早就被那冤魂盯上。第二天晚上便被殺了。其實,也是這些人有意為之。你說,他們這該不該死?”

我低頭看了看那七個人,見這七個人已經兩眼泛白,唇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