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到哪去?我心裡煩,睡不著,就跑到樓下,先打了會檯球,然後和幾個人打麻將,這有什麼?”

文眯仍然不依不饒:“你有什麼話,不能和我說嗎?難道我還不如你的檯球和麻將有吸引力?再說,你老實交代,到底幹什麼去了?”

大頭沒有回答,一是他一夜幾乎沒睡,那女人勁可真足,一晚上幹了三次,他困得要命。二是他到底有點心虛。大頭看著他的漂亮的老婆,心裡想,如果她的脾氣不那麼壞,如果她再溫柔一點,他絕對不會到外面泡妞。他記得第一次見到文眯的時候,連續幾天都在想著這個漂亮、有一頭秀髮、有一雙大眼睛、身材姣好的女人。但現在他看到自己的老婆,已經全然不是當初的感覺,儘管她看起來還是那麼漂亮,但是生氣起來的面容如夜叉樣,感到那麼厭惡和陌生。

他們吵完架,大頭就去臥室睡覺。文眯開啟電視,故意把電視的聲音開得很大。大頭本想把臥室門關上,但他知道,如果他關上門,文眯就會裝做取東西一趟一趟地進來。所以,由她去吧。可大頭實在又困又乏,還是睡著了。

等他一覺醒來,看到文眯還在客廳的沙發上無所事事地看著電視,顯然在等他。

於是,他放緩了口氣說:“你想出去吃飯嗎?要不咱們一起到酒店去吃。”

“哪個酒店?是‘歡樂人家’嗎?”

大頭說:“是我們的酒店。”

“那是你的快倒閉的酒店!我才不去呢,如果去了,沒有客人,心裡拔涼拔涼的,哪還有心思吃飯?”文眯之所以等大頭,她的原意是看他起來了能提議為她買件高檔的衣服,因為每次吵架後,都是大頭主動說話,併為她買點價格不菲的東西,以示合好。但現在她發現,大頭是越來越摳門了。你看,現在竟然想用吃飯來打發她。想到這裡,文眯氣不打一處來,於是,她說:“我不餓。“說著,站起身來,從臥室了拿了一件外套穿。大頭一看,又是他沒見過的衣服。一套淺黃|色的裙裝,看做工,也便宜不了。難道她的衣櫃還能裝得下嗎?

“既然這樣,我就自己出去了,看來你也有約會吧?”大頭沒好氣地說。

文眯攔住他說:“你先別走,我還有話要說呢。不管你信不信,昨天晚上我也沒睡好,我凌晨2 點多的時候,看到你沒回來。我一看,你的車也不在,顯然你沒在樓下玩麻將。你能解釋一下,你一晚上究竟到哪去了嗎?”

大頭看著文眯生氣的樣子,心裡想,我當然不能說我去哪了,藉口是早就想好了的,“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去問樓下打檯球的人。我最近很累——”

文眯打斷了他的話,“你幹什麼了?你很累?酒店都幾乎停業了,最近幾天連新鮮菜都沒買過,人也都走得差不多了。”

大頭說:“是呀,所以我才煩嘛。今年就是不順。我想在想通了,儘管王先生報價太低,但我覺得還是出手。然後咱們就搬到上海去,到那裡買一套100平米的房子,還是可以的。然後咱們就——”

不等他說完,文眯大喊一聲:“夠了!你說完了沒有?”文眯瞪圓了眼睛:“當你昨天晚上出去,像你所說的是清醒腦子去了,我很想相信你。但是,你看看這個。”說著,她把一張紙條扔到大頭面前。

不用看,他就知道上面寫的字:“親愛的,記得給我打電話。愛你的小寶貝。”

文眯看到大頭窘迫的樣子,接著說:“不是我要找你的茬,可這紙條是在你的外套口袋裡發現的。”

大頭憤怒地說:“你憑什麼翻我的口袋?你懂不懂的尊重別人?”

“是呀,但是你尊重過我嗎?事都幹了,還要別人尊重?簡直是笑話!你把酒店低價出售,然後把股票也賣了、然後和我離婚,最後和你那個小寶貝結婚。這是你的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