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瞧見他袖口上沾了的星點墨跡。不由得一笑道:“怎麼那麼不小心。”

他臉上微微泛了些紅暈靦腆的摸了摸袖口有點猶豫的道:“馨兒……給母后準備了仲秋的禮物。”

“哦?”我瞧著他他臉上更紅了偷偷歪頭瞟了眼屋裡。

我瞭然抱起了襲苦拉著他笑道:“是在裡面嗎母皇去看看。”

走進門近了那紅木書案才現上面展了幅畫卷。

剛剛畫好墨跡未乾在空氣中飄著淡淡的甜香。而畫上的內容竟是排浪一般如雲似霧的杏花。

我略微一愣轉頭看他他微微低了頭輕聲道:“馨兒想母皇的水苑裡種了那麼多杏花母皇該是喜歡的就畫了來送給母皇。”

他這哪是因為我喜歡……分明是……

心裡湧起了些別樣的東西拉了他抱在懷裡。“傻孩子你想你父親了是不是?”

他在我懷裡不說話我也只好拍著他後背笑道:“也是呢……馨兒有一年多沒去看你父親了這樣吧明日母皇帶你去城西陵好不好。”

他輕輕點頭我才叫人進來將畫收起去裱。

這時小太監過來稟道:“成南王攜王妃郡主已經到了西園。”

我才記起今日仲秋佳宴請了商容一家過來賞月。

連忙過去他們一家已經候立多時了。襲苦揚著小手嚷嚷要讓商容的兒子陪她玩便叫元馨看著任他們去了。

此時的餘若蘭已成婚五年兩個多月沒見她似乎現她有些福胖便問:“怎麼胖些了?”

她臉上鋪紅抬頭看了商容一眼不肯說話。

我便明白:“又有身孕了?”她微微點頭我才笑道:“那是好事宮裡也能熱鬧熱鬧。”

而商容卻一直沒有笑意臉色有些陰鬱。

我明白他還在為前些日子的事情芥蒂。但那件事情怕是誰也不能怪。

他上奏要把他的兒子送到大容國已做聯姻時我著實是嚇了一跳。問他怎麼會要如此他竟是道:“如今大容國不斷侵吞邊界小國實力大增而我國仍處於重建時期受不得半分動亂。若是此時大容國揮師南下我國定是難以抵禦。又加上木澤國的虎視眈眈前景實在堪憂。為臣得知大容國君去年已得一女便想為今之計聯姻自是最好的方法一來可以延緩大容國的野心二來也能牽制木澤。但陛下只有兩子又身份尊貴為臣便想要陛下認臣兒商垣為子待兩位殿下前往大容國。”

他淡淡的敘述完我卻氣的渾身抖。顧不上小祿子的攔擋下去就給了商容一巴掌。

大罵他道:“你到底還是不是商垣的父親!商垣現在才五歲一個五歲的孩子你要他孤身一人前往他國你也狠得下心!”

商容不反駁也不辯解只那樣的跪著對我道:“陛下商容生是您的臣子死也是您家的鬼魅商容一家想的都是如何讓大鄭國強盛起來只商容一個孩子能換得大鄭國幾年安穩值了。”

我不能成言自從子煌過世後我就對這種政治分外牴觸。更聽不得這種什麼為了國家犧牲自己的說法。而商容今日如此更是勾起了我的傷心事。

“不管怎麼樣朕都不會準。家國天下是大人的事情何必要牽個孩子進來!對於不雙……朕自會與他商談兩國的邊界之事。你退下吧。”

為了不讓他再來勸我我狠狠的罰了他一頓也不許他擅自進入後宮。直到今日才特許參宴。

怕他還是不死心吧。

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他做出這樣的荒唐事。

抬頭看了看遠處玩耍的三個孩子還是那樣小天真浪漫不知國事家情怎能讓他們現在就肩起一個天下的重任?

一席酒宴就這樣吃完了商容還要跟我提那事情我婉轉的警告他他才不再多話。

等他們退下月已中天想希琰大概是不會過來了便拉著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