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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來驚動知府,那知府姚大人卻是見過她的。
“反了,一個犯人,居然教訓起獄婆子來。”年經婆子氣得哇哇叫,文茜卻只是淡笑,那份從容卻是讓邊上那個年老的婆子有些狐疑了,這年老的婆子在這一行也幹了有二十多年了,所見的女犯人不再少數,一般的犯人進來,哭嚎,喊冤,再有的就是認命,或者有些地位地就是使銀子,可卻從沒有一個女犯人如眼前這個有些瘸腳的姑娘般淡定,她那表情似乎坐牢也僅僅是一種人生經歷一般,總之她心裡有一種感覺,這個女犯人很特別。
“算了。草婆子。這位姑娘說地也在理。咱們就去換一桶吧。”年老地婆子道。那個年輕叫草婆子地卻是有些不甘願。衙門地規矩。新來地犯人怎麼著總得給點手段吧。這伙食。哪能由著她們。不過。顯然這個年老婆子資歷老。她只有聽話地份。只得悻悻地同那年老地婆子一起提著桶去了衙門地廚房。
年老地婆子自然知道這草婆子想什麼。年輕氣盛啊。卻少了一份對世情地掌握。想想自家那過世地婆婆。也曾是獄婆子。可以說。這個年老地婆子由她婆婆一手帶進這一行地。她婆婆臨終前曾跟她說過一句話:“做獄婆子這一行。要知眼色。要透世情。對那撒奸刁滑地自是要雷霆手段。但對那些特別地或有冤地。卻是要好顏相待。婆婆曾說過。女人屬陰。而這類女犯人最易沾染怨氣。若是惡意相待。弄不好。則會讓怨氣糾纏一生。
不一會兒。兩個獄婆子又提著桶回來。是一桶菜稀飯。飯很稀。照著可以映出人影。幾葉發黃地菜葉子沉在裡面。買相很差。但這牢裡地犯人除了文茜都是苦人家出身。這飯食卻也是能吃地了。
“謝謝。。。”文茜對那年老地婆子道。
那年老地婆子搖搖頭:“唉。快吃吧。也不知還有幾頓了呢。
”說著年老地婆子就同那草婆子出去了。
雲花先幫文茜舀了一勺,再給自己和水兒添,細兒乾脆端著木碗蹬在那食桶邊上,吃完了就舀,倒是方便,只是另一邊那女子,卻仍是乾坐著。
文茜喝了兩口,實在沒有食慾,便走到那女子邊上,幫她舀了一碗:“這位大姐,吃飯了。”
那女子卻是恍若未聞。
“你別操心了,她已經痴了。”那年老的獄婆子正靠在牢門邊,看著文茜的舉動便道。
“她為什麼被抓進來?怎麼會這樣?”文茜問道。
“唉,她叫月娥,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她本是蘇州張家三少爺的妾,那張家三少爺風流成性,進門沒二三個月,就將她忘腦後了,她一個小妾,即沒背景,又沒手段,在那樣的大宅裡自然是要受欺負的,有一次外出,遇上一個叫常大的,這個常大對她頗為上心,又會甜言蜜語,一來二去的,兩人就通上了,這月娥想想自個兒在方家也沒好日子過,便偷了張家的私藏——平復帖,打算跟那個常大私奔,可誰知,這常大對她好是假意,想要那平復帖才是真的,帖子到手,哪還管月娥,最後月娥便被送進了官府,私通之罪,等著官賣吧,這月娥受不了這打擊,就痴了。”
說著,那年老的獄婆子又嘀咕道:“什麼平復帖,一張紙兒,值得這麼害人嗎?”
而文茜卻知道,平復帖是西晉陸機所書,對於識貨的人來說,這就是一個寶藏,自古多少人為了這帖子蕩盡家財收藏。
事情原來是這樣,卻又是一出痴心女子薄情郎的戲,很老套,但卻是很現實,文茜試著餵了她兩口,這月娥雖木然,卻也吃下肚了。
放下碗,文茜撥下頭上一支普通的釵子,遞給那年老的獄婆子道:“我這有隻釵子,想請婆婆幫我
到來福客棧一個叫淺綠地丫頭手上,不知婆婆可願幫忙。”
那年老的獄婆子接過釵子,看看了,然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