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秋初的日子舍洲又逢大旱天氣乾的緊那煙塵不過是馬匹踏過揚起的浮土。

看樣子起碼有數十騎的模樣。

一下子豎起了防備這裡雖說已被我軍佔領卻仍有些流亡盜匪為禍四方。可再瞧仔細那十幾騎人馬步履整齊明顯是受過訓練並不像劫路之人。

正疑惑著眼前卻是一亮。就見那些馬中間有匹黑亮的駿馬突圍而出四蹄飛快顯然是見著我了又加了幾分度飛奔過來。

知道是黑風本來是欣喜卻在看到它身旁那匹馬上的男子時立即愣住了。

驚訝的不能成言。

直到那人從馬上躍下直直的用火般的眸子瞧著我才猛然清醒失聲叫了出來:“你怎麼到了。”

希琰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猝然將那種視線收起才笑道:“那邊的事情都料理完了我嫌大軍太慢就先過來了。”

“這樣啊……”我隨著他笑伸手拉過黑風揉著它的鬃毛嬌嗔道:“你呀老是四處亂跑。”

希琰拍了拍黑風的脖子:“可不是跟主人一樣總喜歡亂來。”未說完他自己先笑了又道:“如果行軍的度不變的話大概明天大隊人馬就能入城準備的怎麼樣。”

聽他說起了公事心裡倒是安然了許多就沒直接答他抓起韁繩翻身上馬道:“你進城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他笑的溫暖也跨上了馬背道:“那倒是要好好看看了。”

領他入了城見過手下人等才安排住處。

晚上就是小宴因為大軍未到只請了幾個心腹之人。行軍之中本來不宜飲酒卻為了高興捧上兩壇花雕。幾個副將喝得倒是盡興而我與希琰商容則是淺嘗輒止。

酒席過半希琰忽然在我耳邊道:“你出來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我嚇了一跳去看商容他本是盯著我這時卻佯裝飲酒低下了頭去。而希琰又是面沉似水我也只得硬著頭皮隨他出去了。

到了院子裡希琰也不避諱徑直對我道:“明天大軍過來時你怕是要見一個人。”

看他如此緊張我料到此人身份定是不尋常便問:“是誰?”

他道:“史魏書。”

史魏書?這倒是讓我一愣:“他怎麼會在你的營中?”

他臉上顯出了一絲不自在道:“是擒來的。上個月朝廷的軍隊已佔領了東南一角正好阻在了你我中間。一場惡戰打了近一個月才告勝利。後來手下人來報說是擒到了一員大將帶上來看我才知道是他。之後曾勸他歸降他卻是寧死不屈。我想你與他有些交情所以才強硬著把他帶來好讓你拿主意。”

“這樣……”我卻是一時沒了主意。想到的也是另外一些事情。

只能跟希琰道:“這件事先擱著等人到了再說吧。”說完就想回去他卻一把將我拉住。

我怔了怔回頭看他此時一輪秋月皓皓掛在中天照得萬物皆是蒙了層雪般銀白。他臉上被這華光勾起了深深淺淺的陰影像雲煙般捉摸不定。

一時間有些慌看他的唇微動連忙裝出了笑容打斷他:“你幹什麼呀那些副將還等著咱們呢。”就怕他會說出些擾亂心情的話來。

他果然就停了下來。感覺他抓著我的手透出幾分冰涼我當作沒有感覺的想要掙開他卻是再也無法忍耐下去猛然提起了口氣大聲叫道:“娉蘭!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難道三年來你還看不到……”忽然他就將話噎住往我身後狠狠瞪去。

我下意識回頭就看到門口僵掉般的常譽他本是舉了個酒罈像是來叫我們回席的可現在卻被希琰駭住蠟封一般動也不動。

他身後66續續又晃過來幾個喝得有點醉的將軍口齒不清的嚷著:“元帥怎麼還不回來……都說咱們元帥的酒量那是……唉我說常譽你站這兒幹嘛呢?”

眼看人越來越多希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