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有金屬跌落在地的沉悶響聲。

“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一聲喝令震撼眾人。

“孃的,弟兄們,操傢伙,跟我一起殺出去!”

此時,酒徒們搖身一變,精神抖擻,從背後長袋中抽出各式武器,列成方陣,一致對向行將再次衝鋒的騎兵隊伍。

騎兵部隊調轉馬頭,重新列陣,一字排開,露出駭人獠牙,這是一群久經戰陣,時刻渴望戰鬥的部隊。

長矛刺透血肉之軀,鮮血染紅亮銀銀兵器,撕裂的吼聲此起彼伏,短兵交接的碰撞鏗鏘作響。

這是場毫無懸念的屠殺,銀光閃閃的冰冷,窒息的索命聲,無一不在摧殘著這群來歷不明的酒徒們,抵抗的意志像堤壩斷裂般,轟然倒塌。

“說,潛入雍國有何陰謀?”質問之聲犀利簡潔。

面對騎兵團數圈包圍,最後殘存下來的酒徒頭領望著倒在血泊之中的下屬們,目光早已呆滯,寂落的神情下,淒涼而又無助。他緩慢擦拭劍身後,毅然踏出第一步,如飛蛾般,撲向對面的騎兵頭領,結局如他所願,數把長矛貫穿胸膛,短暫的巨疼讓他很快忘記一切,因為他已經成為一個死人。

青色長條旗在空中微微飄蕩,海青色中刺繡著一朵風雨花,淡雅粉紅,如一位巾幗佳人,傲然挺立於天地間,誓不低頭。

“將軍,匪徒已悉數殲滅。”一名騎兵行至一位將軍旁覆命道。

“可有發現什麼身份證明,亦或任何可疑之物?”

“稟將軍,沒有。”

將軍摘下頭盔,露出那張英俊俏臉,眼神掃過地上十幾具死屍,微微皺著眉頭。心中思量著這群人如此這般偽裝,顯然是進行過精心安排計劃,若非剛才自己眼尖,恐怕這群人混入城中之後定會引來諸多麻煩,為了不洩露半點訊息,連死都不在乎,這其中有何企圖?

“再去看看他們左臂,仔細查驗!”將軍發出命令。

隨著一聲應答,幾個在屍身附近的騎兵各自行動,仔細來回查驗著每個人的左臂。這一次,讓他們有了新發現,在每個人的左臂上,有塊傷疤,至少外表看起來是這樣,但當用力摳掉這塊覆蓋在面板上的傷疤時,有個刺青赫然出現,一個睜得異常大的動物單眼。

眾人一見,皆是一驚,齊齊望向那位年輕將軍。

“看來他們還是來了。”將軍仰天喃喃自語,旋即揮手示意眾將將屍體集中起來掩埋。

正當部分將士開始搬運屍身,一名刺探從遠端疾馳而來,來到年輕將軍面前,用力勒緊韁繩。

“稟將軍,不遠處有兩人行跡詭異,不斷刻意隱藏行蹤行走。”刺探雙手抱拳躬身道。

“歐陽將軍,你留下五人處理這裡,剩下的全跟我走。”年輕將軍發出號令,別在腰間的頭盔往頭上一套,驅動駿馬在前,後面跟著他的騎兵團。

天空碧藍,萬里無雲,是個絕好的天氣,不過有人卻不太懂得欣賞,他的心思全在趕路上。

“以後再見到野狼,我就見一次殺一次。”

王立勇見泰和在前疾行,對自己說的話毫不感興趣,又抱怨嘀咕道:“要不是那幾只野狼,我們怎麼可能一直要用腳走,怎麼可能現在還在這磨嘰,怎麼會那麼辛苦的走這遭冤枉路,怎麼…”

“我說你嘴巴就不能消停點?”泰和抗議道。

“你給我整匹馬來騎騎,或許可以考慮考慮,不然我可忍不住。”王立勇回道。

“既然你那麼想,那得看你自己又沒那本事去取。”泰和揚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