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但你左腹裡的血肉被扭絞得十分厲害,血才那麼難止,他還說,雖敷了連環島獨門的金創藥,這傷少說也得教你在榻上躺個三天,你、你你就不能安分些嗎?”

他無語仰望,她細細喘息並俯視著他,近近瞧入對方眼底。

不知過了多久,她率先回神,發覺手心正貼住他溫熱的裸胸——在那團五色火上,燒得她方寸激震,忙撤回手,腦中亂七八糟的,毫無預警地想起那一次綠毛竹林的月夜下,在煙霧氤氳中的男性裸身。

噢,討厭、討厭、討厭!她當真把他瞧“透徹”了。

此時,男子伸出粗糙手指,碰了碰她的嫩頰,“你臉紅紅的,好可愛。”

她故意板起臉瞪他,“不要動不動就毛手手腳。”雖如是說,卻未避開他輕撫的指。

霍連環咧嘴一笑,手滑下,包住她的柔荑。

“寧芙兒……你其實是關心我的,你再否認也沒用的,我心裡清楚。”他拉來她的手親了親,然後將那柔軟的掌兒壓在胸口。

“你、你你……自以為是!”他赤裸的胸肌又硬又結實,膚孔中滲出的溫度燙得她掌心發麻,她咬著唇,見他是用受傷的右臂拉住自己,心一軟,竟是無法甩開。

她其實是關心他的?她靜思,發覺沒法對自個兒撒謊,若非在意他的傷勢,她也不會來到這兒。雖是想通這一層,可要對他坦承,那砍了她的頭還快些。

霍連環渾不在乎,一徑地笑。

這古怪的男子呵,她不懂,明明才見過幾回面,識得不深,為何總能牽動她的心緒起伏,又為何教她初嚐了心痛的滋味?

這非此尋常的感覺軟她不安,亦讓她驚奇,隱隱約約的,她開始期盼,卻不知任期盼著什麼,常弄得一顆心微微惆悵,若有所失。

他到底想她如何?

“你為什麼不問?”沒頭沒腦的,她也來這麼一句。

“嗄?”霍連環眨眨眼,玩著她壓在他胸口的粉指。

鳳寧關深吸了口氣道:“我險些被什麼黑老大、江蘇太湖幫的人劫走,後來又多了兩名東瀛忍者欲要搶我,你……你半點兒也不好奇?沒想問個清楚明白嗎?”

“我若問,你什麼都肯說?”他揚眉,淡淡牽唇。

她唇動了動,卻未言語,跟著把小臉撇向一邊。

沉默片刻,他慢條斯理地道:“我明白那些人為何要劫你。”

見她迅速地調回臉容,他緊握了一下她的小手,嗓音低且清晰地說:“海寧鳳氏的藏寶圖,你是取圖的唯一關鍵,這事早在海上傳揚十多年,聽說是你鳳氏家族窩裡反,才把這秘密洩露出去。”

她定定凝住他,小嘴微張,仍舊欲語還休,試了半晌,她終是擠出話來:“那麼,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我是怎麼想的?”他明如故問。

她僵硬地問:“你不也想將我劫走嗎?”

他笑咪咪,顏骨上的桃花痣都快擠上眼睫了,“姑娘,我好像已經劫你兩次囉,你不會忘了吧?”

“啊?!”

“啊什麼啊?上一次我把你從鳳府裡劫出,月夜下放舟遊川,賞月喝酒,然後我摸了你幾把,又親了你幾下,怕你冷,只得抱緊你,用自個兒的體熱溫暖你;而上上次我劫你出鳳家祠堂,咱們騎馬夜奔,到縣東郊外泡溫泉,我一樣摸了你幾把,吻了你小嘴兒幾下,不過你也沒吃虧,我全身上下也教你看個精光啦,不是嗎?”

那張粗獷的黑臉好不正經,鳳寧芙杏眸圓瞪,小臉像浸泡在紅色染缸三天三夜似的,粉撲撲又紅通通。

“你你你……你這人真是……真是……無賴!”又羞又惱,倒忘了之前欲問之事。

他點點頭,咧出一門潔牙,“是呀,你不早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