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攝。,如果你站在前面,那一位記者不就把你當成主要領導了?”

聽罷羅主任的訓斥,於根遠深感自己腦袋太笨:怎麼羅主任就能把握得這麼好,而自己卻總是犯錯誤呢?明明是記住了的嘛,但關鍵時候怎麼總出錯呢?咳,這“路”真難走呀……

於根遠想到這裡,同時,耳朵裡又還沒有傳來汽車的喇叭聲,因而,讓他心情灰灰的。他又來到院壩中央的水池邊。譚大娘也在那兒,見他過來,便說道:

“池子裡的水都又快見底了,水管也好多天沒流出水來了。”

“一定又是吳老頭把入水口給賭住了。這老頭,真做得絕!”於根遠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回答道。

“當真硬是沒王法了麼?你跟吳書記他們反映過沒有?”

“早我就反映過了,本來說今天上來一方面迎接縣上的工作組,一方面順便解決水的問題,可是……”

於根遠說道此處,便沒說下去了,只是朝宋宏偉家呶了呶嘴,向譚大良示意:吳書記、王鄉長他們正在裡面打牌呢!

譚大娘會意,鄙夷地抿抿嘴,沉重嘆息一聲……

第十九章第三節廢煤窯

住在徐家凹的人們:院子裡的、院子外衛生院和小學的教師們,他們大家的飲用水全部都依賴於黑山半山腰一口廢煤井的浸水。這煤井開創於1935年,52年便因煤層枯竭而停閉。廢煤井洞口很深,終年都有浸水,浸水清澈透涼。土地下放時,組裡把該煤井周圍的田土劃給了家住煤洞口旁邊的村民伍夢良。從此,性格狹隘的伍夢良便打起了這口煤洞的主意。

雨水比較豐富的年辰,由於煤洞裡溢位的浸水太多,伍夢良的承包田裡盛不完這麼多水,雖然他是極不情願,但浸水依然經過他的承包田,然後向山下流去,一直流到其他村民的承包地裡去。伍夢良雖然心不甘,但卻也無可奈何。但是,如果遇到天干年辰,當山下眾多農戶的承包田都缺水,並且連吃水都成問題時,而煤洞裡的溢水也因天干而驟減時,伍夢良便施展技藝:他先是把自己位於洞口前的承包田的田坎加寬加高,讓洞裡的溢水一滴不漏地全中關進自己的田裡。這時候,他的田便相當於一口小水塘了。他自己是用不完這水的,但他卻寧願讓這溢水從他田裡蒸發掉,也不放一滴給山下的其他村民。當然,他自有他的目的:希望山下的農戶請求他給水用,同時,得向他交納水費。當然,山下的農戶迫於無奈(誰叫人家運氣好,劃到這麼個好地勢的承包田呢),為了不眼睜睜看著田裡的秧苗被旱死或為了不到二、三里路遠的山溝裡去擔水,便只好依了伍夢良。於是,這口廢煤井裡的沁水便“理所當然”的成了他的“財源”!

然而,由於徐家凹當時是鄉政府所在地,住在徐家凹的鄉幹部們,以及衛生院、小學校的老師們在未發現廢煤井裡的溢水可利用之前,全都是用的院壩外面那口山塘裡的積水。但是,遇到天干年辰,這水塘裡的積水肯定不夠用。況且,由於人、畜都在裡面用水,也很不衛生。這時,不知是誰向鄉領導反映:黑山腰的煤井裡終年都有溢不盡的泉水!鄉領導們實地考察後,便決定在洞口處砌一道約一米高的石坎,將浸水擋在洞裡。然後,又在石坎底部安裝上了鐵水管,將井裡的浸水接到了山下的徐家凹鄉政府大院。大院中央又石砌了一口十多平方米大小的水池。這樣一來,住在徐家凹的政府大院裡的人、鄉衛生院的職工、小學的師生們的吃水問題便通通得到了解決。然而,伍夢良的“財源”卻因鄉政府有了水吃而給斷絕了。當然在那時,伍夢良雖然一萬個不高興卻也覺得無可奈何——因為,這畢竟是鄉里的領導們要用水!雖然其他如衛生院、學校老師們也搭著有了水用,但他充其量也只能在私底下罵一罵便了事。

然而,*年,夕陽鄉政府因與東邊的烏山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