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喊他鳳漓哥哥呢。

卻聽阿珍道:“因為出錢請刺客的事牽涉到木王府,所以奴婢便讓人打聽了木王府的一些情況,聽說木側妃小時候是個痴傻的,什麼都不知道,不懂言語,連走路吃飯都要人伺候著,木王府正以為這個痴傻的女兒一輩子就這麼完了,卻沒想在木側妃五歲的時候,正好有一個癩頭和尚路經木王府,說木王府有這麼個痴傻女兒,他能讓這個女孩兒開口說話,智力變得正常,只是有個難處,說這個女孩兒魂魄不定,要有能懂琴的人,日日彈琴給她聽才行。木王爺便想到了釋山天和先生是天下琴聖,求了天和先生,每月裡送木側妃上釋山聽琴,聽說天和先生其實也不常在山上,這給木側妃彈琴的便是王爺。”

阿曛聽到此處,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心口痛得厲害。

自己這一世躲在了潞州,沒想到換了木槿月月上山與鳳漓一起隨天和先生學琴。難怪木槿與鳳漓之間那般的親近, 原來是這幾年累積下來的情分。

鳳漓也是如前世的前世一般,夜裡會給木槿熬粥麼?

如今,聽鳳漓這般將往事說出來,竟又有了不同,木槿還不是上山學琴的,是去聽琴的,聽鳳漓專為她彈的催眠曲。

想到這裡,心鈍鈍的痛。

“王爺與木側妃竟是青梅竹馬的緣分。”阿曛淡淡道。

“吃味了?”鳳漓湊近了臉來看阿曛,瞧著她一雙眼裡盡是哀怨,心底一抽,何必又惹她?

不由得伸手摸上那哀怨的眼,卻被阿曛開啟,“怎敢吃味,只有祝福的份,妾身祝王爺與木側妃有情人終成眷屬。”

“哦?”鳳漓聽得這話語中火藥味甚重,不由得將阿曛拉入懷裡,一手緊扣著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看向自己,“簡阿曛,那你與本王呢,算什麼?有情還是無情?”

“不敢。”阿曛冷冷一笑,“王爺與木側妃情深意重,又怎分得了心再顧及他人?妾身不過是王爺閒暇時消遣的物件吧?在潞州百香書院,王爺當著賀蘭雪的面那般不堪的奚落妾身,不就是為了消遣一下妾身麼?妾身在珠璣巷攔了木子榆的馬,當時只有王爺在場吧,現如今卻是弄得人盡皆知,不是王爺將這事透出去的,還會是誰?王爺不也在消遣妾身麼?”

在她看來,他這些年竟是在消遣她。他的小丫頭這算是吃錯吃昏了頭吧。心雖似被她拿刀子狠狠桶了一刀,但他不決定還是不與她計較。好不容易相處得如此,卻為了個莫名的乾醋弄得傷了彼此的心,沒有必要。

臉上卻依舊笑得雲淡風輕,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了一些,俯身欺上前,淺笑盈盈,“消遣麼?小娘子竟是這般看孤。”低頭,狠狠在阿曛的唇上咬了一口,笑道:“很好,簡阿曛,你真是個有良心的人。”

又是重重一咬,竟將阿曛的唇咬破,有血滲出來。

阿曛唇上受痛,眼淚洶湧而出,掛在臉上。她也不知道為何會將局面弄得這般難堪,但是一想到他待木槿那般溫柔似水,待自己則真的是高興時就給粒甜棗,不高興時就丟兩個冷臉子過來,她也是受夠了。

他用舌尖勾起那抹血絲,眸光亮了亮,聲音竟是越發的好聽,湊在她耳邊吐氣如蘭,似在跟她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般,“簡阿曛,你不是一直認為孤在消遣你麼?那你就看著,孤如何消遣的你,可好?”

“殿下,不……”阿曛望著鳳漓那越來越深的眸光,頓時覺得一陣寒意自背上襲來。他不會在這馬車中怎麼樣吧?

“不要?怎麼辦,小東西已點了火,要負責任的。”那唇帶著炙熱的氣息已霸佔了她的呼吸。

他霸道炙熱的唇沿著她雪白的脖頸一路向下,她不由得打了個寒蟬,“求你,殿下,不要在這裡。”

“可由不得王妃。”他淺笑著,“王妃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