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李家一個商戶,都敢打我們家的主意,再是珍大哥被刺……”

說到這裡時,他的心頭還有些發悶,“太上皇和皇上想來也是知道此點,念在我們家主動還了庫銀,以及東府大伯孃對開封的捐助,所以,又賞還她一品誥命的職。”

這是補償。

賈家無錯。

皇家壓著賈家,不過是他們自己忌憚賈家。

柿子都是撿軟的捏的。

南安王、北靜王兩家王府都還握有軍權,皇家對他們打壓了嗎?

皇家在哄著他們。

但他的祖父和伯祖父卻是帶著賈家主動退讓。

太上皇乾脆就藉著他們彰顯皇家威儀。

那是因為他知道,賈家翻不起大浪了。

所以賈家有事,鬧的還挺大,又傳到了他的耳邊,他就願意憐憫一點。

表示他未忘老臣。

太上皇還在藉著老臣,跟皇上打擂臺。

懷疑到這些的時候,賈珠心中也很難過,“至於璉二弟的官,除了沾祖宗的光外,主要還是他自己夠努力,他在江南幫林姑父做了許多事,又恰逢其會的去了李家,讓李家沒有逃脫。

太上皇和皇上對李家那近千萬的財物很滿意。”

他不能不說細一點,要不然,父親可能都要以為,換成他,他也可以。

“父親,換成我們任何一個人在江南,都不可能比璉二弟做得更好了。”

更何況他們一路回來,還被追殺。

“……你等等,璉兒在江南,替你林姑父做了什麼?”

賈政的眉頭緊皺,“我記得他就在那裡親自制了三百斤鹽回來。”

黑了瘦了,可不是幹其他的事,是煮鹽、曬鹽呢。

“就是鹽。”

賈珠道:“我們去接妹妹的時候,璉二弟跟我說了,他們實驗了幾種新的製鹽方法,光煮鹽這一項,就比原先省了好些柴火和人工。”

原來如此!

賈政在心中一嘆。

這是妹夫特意給賈家預備的功勞吧?

他一向與他交好……

“近來你寫了文章,有沒有給你姑父看,請他指教一二?”

“……寄過。”

只是寄的沒有最開始時多了。

他成婚了。

他的岳父是國子監祭酒。

倒不是說姑父不行,而是姑父也有姑父的事。

但在父親面前,賈珠不想多說什麼。

“這一次,你該去江南的。”

賈政看著兒子嘆了一口氣,“算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回頭他跟妹妹多見幾面,多說些話。

妹夫既然給了璉兒那麼大的好處,總不能他這裡什麼都沒有吧?

“不早了,你也回去早點休息。”

“是!”

賈珠看了一眼不知道端了什麼湯的趙姨娘,點點示意後,跟父親拱手作別,“兒子告退!”

出來了,家太大,他卻不知道能往哪裡去。

賈珠嘆口氣,正要往外書房去,曾經一直貼身照顧他的丫環彩扇追了來,“大爺!您要往哪去?”

“唔~”

賈珠看了一眼她來的方向,“我去外書房!”

說著,他果然就往外書房去。

“大爺……”

彩扇猶豫了一下,“太太說,如果你往外書房去,就讓奴婢伺候您呢。”

她本就是老太太和太太內定的通房丫環。

“……母親不是喝醉酒了嗎?”

“喝了醒酒湯,這一會已經差不多好了。”

要不然,也不能叫她來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