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擦傷了腦袋,本來是個不太大的傷,可回家之後第二天竟然惡化成了破傷風,雖然請了大夫上門醫治,卻終於回天乏術。和他的前兩位前輩一同去作伴了。

張為善夫婦心裡頭這個鬱悶勁,實在無法用言語表達。如果發生一次這種事,說是巧合還湊合能說服人,可發生兩次之後就多少有些宿命論的評語了,當第三次接著發生之後,這回就算請了蘇秦、張儀來說。恐怕也沒人相信這事完全是巧合了。於是,張梅英是白虎星、掃把星的傳言很快就傳遍了壽州城,甚至這次婚事的結果,連張為善夫婦都沒驚動,人家夫家在那孩子頭七之後就主動上門來退了婚,那架勢。很顯然就是唯恐再跟張家沾上點關係會引來滅頂之災。

就在張為善夫婦煩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之際,高平、高安上門來送上了高綜的喪報。這一下將張為善夫婦的不良情緒全都引爆了。兩口子將高家當成了所有事情的罪魁禍首。做出了許多別人膛目結舌的惡行。毆打兩位高家來人不算,還帶著將高文英母子一起料理了一番,頗有些作生意時習一送一的味道。

這事過後,張梅英一下成了壽州城裡最有名的人,甚至有小一孩子哭鬧時便有人威脅他,再鬧找大了讓你娶張家小姐,馬上便治得對方乖乖聽話。那些壽州城裡的生意人。在和對方談判時,發出最毒的誓言就是,若有半句虛言,讓我和張為善結了親家!據說此誓一出,不管你做什麼,對方立馬相信。蓋因此誓言賭得是兒子的性命,說服力自然賽過別其他說法。

那張為善夫婦這回徹底無語。再經過幾次不死心的嘗試之後,只好將女兒的閒事擱置。為了讓女兒不至於老死閨中,張為善甚至動了將女兒遠嫁他方的念頭,無奈折騰了幾次之後,毫無進展,將兩口子搞的一籌莫展。這兒正發著愁呢,冬天的時候又發生了被人入府打劫的事情。雖然被劫走的只是高文英母子。但這個刺激程度一點也不亞於婚事告吹。而那位當事人,張梅英小姐在得知這些情況之後,更是心灰意冷,不顧家人的勸說,於當年臘八節捨身於城東水月庵中去陪伴佛祖了。

聽完這些訊息之後,尚文舉沒有問那幾位新郎官是怎麼死的,而是很奇怪的問了一句,這事是誰安排的。趙威的回答是,馮管家。而且很坦白的告訴他,正是因為馮管家的特別關照,這事才一直沒有向他彙報。當高文舉向不動聲色的向他詢問關於恆昌綢緞莊的訊息時,趙威竟然也只是知道此人只是個熟人。至於他的來歷背景他一概不知,若非那次同路回雲霄,他根本就不知道這麼個人。而此事之後,此人也從未和他聯絡過。

高文舉便輕輕將此事揭過,又問起了他為何壽州城中張王李趙四大家。竟然會以張家為首。趙威的回答是。這張家在女兒出家之後,向朝廷捐錢換了個三等太平伸士的爵位。並且透過馮管家的動作,經營了這方圓幾百裡和桃花島有關的所有業務。這幾年生意做的風生水起。有了這兩層關係。自然就成了這壽州城裡的獨一份了。

趙威離開後的大半夜裡,高文舉一直試圖將壽州城中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串起來,無奈他的心思幾乎全放在了張梅英的身上,那些看似不關聯的事情背後那些若隱若現的線索。雖然會在他腦海中猛然浮現一下。可惜以他如今的狀態,實在是無法將他們系統的組織起來。

他知道,如果解決不了這個問題。自己恐怕很難恢復狀態。想了大半夜之後,高文舉終於下定了決心。不管這個,張梅英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個人,總得先去見一見。不管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起碼將心裡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先搞定再說才是正經。

就在他理清順序之後,突然發覺面前好像有人,一抬頭,趙威和顏山正一臉微笑的站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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