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種病態的蒼白,似乎和他身上蓋著的白色床單沒有什麼區別。楊母手裡一哆嗦,眼裡很快就氤氳起淚水,顫顫巍巍地按下了通話鍵,將手機放在耳邊,用一種哽咽的聲音說著:“喂?是安娜嗎?”

“媽!你和爸現在在哪裡?你們現在快點收拾東西,我給你們買了到海南的機票,你們直接帶著行李和身份證去機場就行了。我也給你們訂好了酒店,你們先過去住兩天,我很快就過去,到時候……”

“安……安娜!”

“怎麼啦?”不用看,就知道電話那頭的楊安娜一定是一副不耐煩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