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砍死你!”雖受重傷,仍拚命反撲。

劉道真見狀沒命逃若喪家之犬:“小蓮,我不是有意的!”

金妙蓮厲道:“難道要殺死我才算有意?”利刀一捅,直中大腿,劉道真厲叫如豬,滾身爬逃。

金妙蓮強撲過去,一刀即要捅入咽喉,劉道真尖叫:“前輩你說要救我的……”

陰陽老怪虐笑不斷,道:“就來了!”終掠身撲前,一手抄起劉道真,黠笑道:“記著,他便是你仇人,日後好好報仇!”說完掠身松林而去。

金妙蓮狂厲喝吼別逃,然終因傷勢過重,追得幾步,跌倒栽地,淚水直滲:“劉道真你何等狠心敢捅我心窩……”想及傷心處,嚎啕大哭。

枉她一生真情以待,竟換來利刀穿心,何等殘酷事實!

陰陽老怪並未遠離,而是將劉道真帶往三里外一處隱密洞穴,然後甚快替劉道真檢查傷勢。

劉道真卻為方才反目成仇,相互殘殺之事耿耿於懷,悲切道:“前輩何忍作此安排,讓我們殘殺至此?”

陰陽老怪虐邪一笑:“如此才能證明你倆是愛是恨,畢竟一人毒,不若兩人毒來得過癮!”

劉道真暗歎不已,自己已經夠毒,沒想到竟有更毒之人,難怪他以魔界閻王自稱,和他打交道簡直羊入虎口,然已至此,夫又何言?唯等治妥傷勢再說了。

陰陽老怪凡事皆惡,唯有言諾仍守著,虐邪直笑中仍替劉道真醫治,治傷過後說道:

“算你幸運,有雙手護住,命根子是保住,可惜卵蛋壞了一顆,不過另有一顆可用。”

劉道真急道:“那樣是否能人道?!維持男人雄風?”

陰陽老怪表情怪異:“男人雄風靠此維持麼?本魔神還不是雄風無敵!”

劉道真切急道:“不管如何,尚請前輩全力醫治!”

陰陽老怪道:“暫時能保住一顆,日後有機會再替你解救另一顆,因為沒貨亦無工具!”

劉道真聽及日後仍能治療,安心不少,終道謝連連。

陰陽老怪立即拿出銀針,插入下陰,替他排除汙血,隨即按摩推拿以打通穴脈,再利用邪功替其接續血管、經脈,方始敷上靈藥,道:“三日之內莫動及它,即能康復,諾言已實現,告辭!”說完黠笑,揚長而去。

劉道真但覺下體疼痛銳減,藥性清涼,知已對症下藥,對方並未動手腳,終能放心,稍稍活動筋骨,亦算正常,應可自由行動,在保住命根子之後回想此事,的確狠心了些,昔日愛人猶讓自己捅了一刀,不知生死如何?自己的確狠心了些,然任何人碰上此狀況,必跟自己抉擇一樣,誰會枯瞧命根子受損而不救治呢?唯有乞祈金妙蓮能諒解自己無奈,畢竟自己是被逼的……。

想及金妙蓮傷勢,他不敢稍作停留,小心翼翼潛行回頭,以尋機會道歉。

兩刻一過,終回現場,已近五更,東方吐紅,山林漸漸清晰,隔著五十丈,仍能瞧清金妙蓮動作。

她原已受重傷,原地運氣療傷後元氣稍復,想及心窩一切,更是嗔恨,“劉道真,枉我跟你多年,從此一刀兩斷,此去仇人見面,立即取你首級!”利刀往左側杏樹砍去,卡搭,斷成兩截。

劉道真摸摸脖子,腦袋似已飛去,猛吞口水,暗忖:“此時小蓮恨我甚深,若前去解釋將愈描愈黑,倒不如等傷勢復原,再向她祈求謝罪。”終不敢現身。

金妙蓮連砍數記,腿粗樹幹肢解百段,枝葉更形紛飛,她且抓起銀杏葉既咬且挫,苦澀滲來,洩去不少怒意。方自想及該何去何從,眩暈腦門中仍記得和方臘關係,暗忖:“難道劉道真是因我嫁予方臘才懷恨殺人?”側頭又想:“我到底嫁了沒?”記憶中作愛即在練功,怎又變成聖姑,得保持冰清玉潔?想及繁處,腦門疼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