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伺候。

這日,尤清洄盯著一夜之間突然增高的門檻認真思索,是否非得讓他成功一回姓楚的才能停止這番無聊的把戲。

這回便要讓他知道他腹中之子有多頑強。

尤清洄斟酌稍許,裝作沒注意到增高的門檻,假意被絆了一下,又護住肚子借了巧勁倒在地上。

尤清洄捂著肚子咬著唇眉頭緊蹙,半晌才從口中顫顫的喊出一聲,“小竹。”

一開口,言語才順暢了些,尤清洄急急的呼道:“小竹—快過來!小竹……”

小竹聞聲而來,見到倒地不起的尤清洄頓時大驚失色,忙扶著他進屋,很是著急,“呃呃呃呃……“

可以說,小竹是他自進到這個鬼地方後除了二十七外,對他最好的人,尤清洄不忍欺騙於他,但又不得不將戲演下去,否則達不到效果,“小竹放心,我沒事。“

小竹將尤清洄按到床上,摸了摸尤清洄肚子,又指指門外,打著手語道:小竹去叫郭大夫過來看看,主子您安心呆在床上。

尤清洄順著氣點點頭。

郭重不一會兒便來了,自是看不出有何異樣,只囑咐了幾句,又開了副調理的方子叮囑小竹每日煎熬。

目送著郭大夫離開,尤清洄不禁鬆了口氣,想必這事兒不多久就能被楚雲所知,但願他知道孩子不會如此輕易掉,能有所收斂。

事實證明,尤清洄很天真。

次日,小竹將郭大夫吩咐煎得藥端給尤清洄喝。

郭大夫本就以養胎為由,每天吩咐小竹煮些湯湯水水給他喝,如今再加一劑,也沒什麼。

但還是很苦。

一碗下肚,尤清洄又嚼了好幾顆酸梅子這才作罷。

藥汁順著食道流入胃脘,帶起一陣灼熱,隨即便是一下抽痛,起初很輕微,漸漸愈發強烈,腹中傳來陣陣絞痛。

尤清洄闇道不好,第一反應便是那碗藥有問題,比如下了,墮胎藥。

尤清洄會醫,但還遠遠達不到聞一下便知其中有何藥物的神醫級別。

所以,大意了。

待到小竹急匆匆將郭重找來,尤清洄已是滿頭大汗,小腹一抽一抽的疼,下面似乎還有溫熱的液體流出。

郭重一番搭脈診斷,又給尤清洄餵了幾顆藥丸,面色凝重,對著身旁之人道:“下身沒有出血,情況尚可挽回,胎兒算是保住了。他方才所服之藥中下了麝香,麝香這味藥在女子懷孕期間是禁藥,因為極易造成流產。但其實麝香藥性很不穩,又因個體差異,對於有些人確是沒多大作用,而且尤公子又是男兒身,想必能將影響降到最低。但到底還是傷了根基,須得好好休息,多喝一些補藥。只是這下藥之人,其心不正啊。”

腹中疼痛緩解,尤清洄這才發覺殷傲遺竟是也跟了來,正面色沉著的站在一邊。

殷傲遺揮退了所有人,端著不知從何而來的濃黑藥汁,看樣子,竟似要親手餵給他吃。

尤清洄受寵若驚又驚懼萬分,他著實對那藥有些陰影,他痛沒事,孩子會有問題才是關鍵。

尤清洄顫顫的由著殷傲遺將他扶起,身邊床榻一陷,殷傲遺也坐了下來,在他舀了口藥送至他嘴邊時,尤清洄終是忍不住轉過了頭。

殷傲遺動作微頓,掐著扳回尤清洄的頭,在尤清洄以為他要強行灌時,他卻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口,才舀了一勺送至尤清洄嘴邊,“喝了,沒事。”

動作說不上溫柔,但也談不上不粗蠻。

尤清洄愣愣的看著,沒想到能為他試藥,一時忘了反應。方一眨眼,眼前驀地一黑,唇上一熱,刺鼻的藥汁已從兩唇相接處渡了過來。

一口喝完,殷傲遺又在尤清洄口中舔…舐一番才緩緩退離了一寸,“是繼續還是你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