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趙是空不過是在尤清洄那兒碰了一鼻子灰,心裡不舒坦,想來青樓發…洩一番。

而翠萍其他沒什麼,唯獨一張嘴和尤清洄長得很是相似,趙是空看著來氣,便想狠狠折騰一下子。

翠萍懶散著身子骨不願動彈,只將手伸出了些許,遊移著摸了摸,沒摸到任何肢體肌膚,想來人已是走了。

翠萍沒趣的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想繼續補一會兒眠。

一轉頭卻對上了張放大的臉,一張她不甚熟悉的臉,這臉的主人方與她纏…綿床榻一整夜。

然此刻,這趙是空眼裂增大,雙目圓睜,嘴角卻大大揚起,顯得詭異非常。而且…翠萍驚恐的往下移了幾分,那紈絝子弟已然身首分離,頭安安靜靜的擺在她枕邊,身體卻不翼而飛。

翠萍再也忍不住,“啊!!!”“啊!!!!”尖叫接連不斷,一聲高過一聲。

……

不過一夜,黑神明和寧輕合的關係便突飛猛進,於是他們三人的相處方式就由原來的“二人誠意不佳假作戲,一人云淡風輕不關己”成了“二人無時無地秀恩愛,一人用完被甩成阻礙”。

可憐的尤清洄……

此時,尤清洄正與那如膠似漆的兩人共進晚餐,卻聽大堂又是一陣喧譁,一群衙役衣著的人進到菩來客棧,為首的於大堂環視一週,召來了掌櫃,問了幾句,也不知說了什麼,掌櫃便點頭哈腰的指了指尤清洄他們這方向,那人聽罷,便就直直的朝尤清洄這桌走來。

為首那個,捕快模樣,應是那群人中最大的,臉上是歷經年久的抓捕生涯後勾勒出的不耐,“你們,誰是尤清洄?”

尤清洄放下筷子,不疾不徐道:“我便是。敢問有何指教?”

捕快上上下下將他審視一番,“你起來,跟我去衙門一趟。”

尤清洄還未答,黑神明已先道:“官差大人抓人總得給個理由吧。”神色懶洋洋的,語氣更是沒有半分恭敬。

“讓你走便走,問那麼多做什麼,難道還想抗令不成?”捕快很是不悅,覺得有人挑戰了他的權威,再看這一桌人個個衣冠楚楚靜泊淡然的模樣,更覺氣悶,“見了官爺也不知行禮,果是一群刁民。來啊!”捕快神色倨傲,帶著狗眼看人低的自得,待手下應聲後,便又道:“將這三人盡數押到衙門,聽候縣令大人的發落。”

尤清洄三人沒做反抗,反正也閒來無事,不如跟著去看個熱鬧。

尤清洄也很想知道,到底所謂何事……

“你們,誰是尤清洄?”縣令是個有些瘦削的中年人,看著堂下三人,目光還算平和。

尤清洄上前,拱了拱手,“草民便是。”

“大膽刁民!”縣令突然將驚堂木重重一拍,惱怒道:“你等見到本官竟不下跪,還不速速跪下!”

尤清洄一眾也沒想到,那捕快不僅將他們帶到了衙門,還直接帶到了公堂之上,門外更是圍了一群看熱鬧的百姓。

尤清洄再次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大人,並非我等不尊敬您,實在是您手下找上草民時,卻沒說清楚所謂何事,便將草民拉來公堂,草民如今也一頭霧水。還要煩請大人告知,草民到底所犯何事。”

門外百姓霎時議論紛紛,縣令大人如何不分青紅皂白便抓了人?

“肅靜!”縣令又是一拍驚堂木,惡狠狠的瞪了尤清洄一眼,道:“既如此,本官便讓你知個明白。傳證人上來。”

隨後衙役將一個瘦小的成年男子帶到了堂上,男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的參見青天大老爺。”他一直不曾抬頭,也不知是不敢看縣令,還是不敢看尤清洄。

“說說吧,”縣令又擺出了副他獨大的優越姿態,“你昨日都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