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家吃飯睡覺還若有所思的樣子,惹得格珠一陣驚疑擔心自己小姐太過操心那些耽誤了自己的身體。

薛阿敏還不以為然,直到她晚上做了一宿奇怪的夢,第二天髮際多了淺淺一道紅色的印子,還見著粉色的繡花枕邊突兀的出現了一張又舊又破的牛皮紙……

作者有話要說:

☆、將軍等的苦

她確定昨晚睡之前枕邊絕對沒有東西,而也不可能是格珠放過來的,這麼破舊的東西……

明明不該這麼沒有證據的胡亂猜測,但不知為什麼,她卻是愈想愈緊張起來。

她手下用力,握住手下的被子,手指上紅暈散去,青白蔓延開來。

她這邊自己正亂糟糟的想著,□□著手中的紙卷,那紙卷朝上翻開時,阿敏瞄了上去,她瞪大雙眼,卻是驚住。

若旁人看了那上面畫的一些,該是奇怪,這是些什麼?

卻見那上面三根長木條,兩片木板,接著是零零碎碎的一些木塊。

分明與她昨晚夢中看得的織機的零件符合!這時她連緊張也顧不得,只呆呆的坐著,想著昨晚那些零件的拼合。

她由於昨晚做的那些個夢早早的醒了,醒來時天才不過蒙蒙亮,投過紙窗卻是亮了一些。

她是這麼呆坐了一會,其他人才起來。

“小姐,今兒個還去染坊嗎?老夫人說著讓你去看看秦夫人呢。”格珠掀著窗幔說道,卻見薛阿敏呆呆的坐著,聽了她的話猛地一個激靈。

“不去了,格珠,快叫些人來,照著這書上的圖做些零件,早上便都不要打擾我了!”薛阿敏一刻也不敢耽誤,她是記性好,但那是看過的東西,這在夢裡見這的玄乎的,要忘了怎麼辦?

薛阿敏的行徑著實不妥,只是做了個夢,依著這些沒底的事誤了做工,不定讓薛甘氏覺著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失了信任。

但她心裡卻不知怎麼對這些十分信任,重生都有了,其他的再算不上驚奇。自己重生怎麼的都算得上好事,不定是哪個仙人看自己死得冤枉,要多幫幫自己呢?!

卻不說這些,格珠聽了她的吩咐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啊,那小姐萬一老夫人說呢?而且……”格珠瞅了一眼她翻開的書頁:“小姐這書上什麼也沒有啊。”格珠很是不解,小姐該不是累壞了吧!

什麼也沒有?薛阿敏愣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愈發肯定她的猜想,這本書肯定有問題!

眼下也不是該探討它有什麼問題的時候:“哦,那那是我記錯了,我想著忘把他們畫出來了。那你拿紙筆過來吧。”她竭力剋制住聲音中的抖音。

“是嗎?那我要去和老夫人說一聲呢。還有,小姐,要堅持!”格珠沒有想太多,將這筆墨拿進來擱置到桌上又出去了。

阿敏看著她關上了門,揮筆將那零件滑下來,而那牛皮紙亦被她放到了荷包裡掛在腰間藏好。

……

終於弄出來了……

薛阿敏看著身前縮小了一號的織機呆住。

她指揮著工匠做的時候一直在回憶步驟沒有想太多,那工匠也不懂的,只埋頭做。使得她直到做完才能仔細觀察這織機。

如果不是大體支架相同,她險些認不出來這是織機?!

原本她們用的織機叫腰機,下面是經線木棍,右上方的打緯木刀,左邊的

引線緯,織布時為了固定,就要將卷布軸的一端繫於腰間,雙足蹬住另一端的經軸並張緊織物,用分經棍將經紗按奇偶數分成兩層,用提綜杆提起經紗形成梭口,以骨針引緯,打緯刀打緯。

這樣一來織布的時候要一心幾用。這也是她那天對於工人們不集中注意力做工的出奇不滿的原因,那樣的工序要求做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