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也很肅穆。

正是雲鎮海、雲鎮山兄弟,再並幾名莊衛,幾個僕從。

雲天恆手指動了動,踮起腳向遠方看。

他比起其餘人來,更加顯得緊張。

辰時過後,在莊外數十丈出,忽然出現了一抹青色。

那青色越來越近,十分輕盈,不多時間,已然現出清晰的人影。

雲天恆立時喜道:“前輩來了!”

他到這會兒,心裡才鬆了口氣。

雲鎮海等人也精神一震,就朝那人看去。

那正是個相貌俊雅的青衣人,若只憑面貌來看,不過像是個二十餘歲的青年。

但若雲天恆所言為真,他既十年前就到禁地之中,應當並非這般年輕才是。

青年氣質溫和,行走時仿若熾熱都要為之退避,顯示出一片清涼。

在看清他的剎那,眾人也似乎沒那麼燥熱了。

青年很快站立在眾人身前,隨後他微微一笑,便說道:“在下徐子青,是一位遊方的藥師。”

324釋出

雲鎮海身為族長,也見識到不少各色人物,他一見這俊雅青年,就先將心中疑慮去了三分。

看此人氣度,理應不是招搖撞騙之流;再觀其神光,也應是個豁達寬厚之人才是。

如此人物,自當有氣依仗所在,且也絕非惡人。

雲鎮山比之其兄長的見識略略欠缺,但他對兄長卻很是瞭解,見雲鎮海神色一鬆,也就微微放心。

雲鎮海已然拱手道:“徐藥師,若不嫌棄,請入莊一敘?”

雲鎮山也立時說道:“小犬蒙藥師點撥,雲某還未致謝。”

徐子青也是溫和一笑:“那便恭敬不如從命。”

他原本見到雲天恆,就覺得此子雖說有些喪氣,但神氣還算方正。現下再見到這雲氏嫡脈的兩位領頭人,對師兄在此地託生之事,就越發安心一些。

不過具體如何,還是要入莊之後,再多多留意了。

一行人就進得莊內,雲鎮海等人直將徐子青帶入一處待客的堂屋。

隨後眾人一一入座,又有僕人奉上待客的茶水,才算安頓下來。

雲鎮海就說道:“不知藥師是哪裡人士?”

徐子青笑道:“自打知事後便隨恩師四處雲遊,居無定所。後恩師過世,我便獨自一人各處行走,至於故鄉何地,卻是不知了。十年前因採藥而受了重傷,不得已在後山療養,倒是給諸位帶來許多不便,還要請見諒才是。”

眾人聽得,雖明知其言語中約莫也有不實之處,但此人言笑間語氣柔和,使人如沐春風,確是瞧不出有什麼不妥。

雲鎮海等人也知曉,但凡有本事的人,哪有幾個沒得過去的?既然給了這理由,便不會再尋根究底了。

這便也是一種心胸,也是一種實力。

否則,雲家莊也不會是周遭威名不落的大莊了。

徐子青也在暗暗打量眾人,見到這情形,不由亦是暗暗點頭。

雙方再寒暄幾句,總算將話題又落到了雲天恆身上來。

雲鎮山只有這一個獨子,便是頗為心急:“聽天恆說起,徐藥師可為他疏通經脈?”

先前雲天恆被雲鎮海所請來的名醫診治後,所得卻是毫無辦法,需知那名醫已是方圓十萬裡內極有名氣的醫師了,他若無法,再尋他人恐怕也是無能為力。

故而如今這青年可謂是他獨子唯一的救命稻草,讓他如何能不急切!

徐子青點一點頭,便溫聲道來:“天恆經脈羸弱,且有堵塞。恩師有家傳妙方,可溫養經脈,只是所需藥物極有耗費,且先前的武學,也不能繼續了。”他頓了頓,待眾人想得明白,又說道,“我手中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