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一個茶杯被狠狠摔在堅硬的大理石上,那清脆的破裂聲讓所有人心神一緊。我們大齊國英明的皇帝陛下,正手指著大殿下面惶恐跪了一地的文武大臣們大發脾氣。

“邊疆戰爭節節失利也就罷了,就是闖到境內的一萬韃子派了那麼多次兵都沒有消滅,你們是不是想看著他們打到京城來?”慍怒的皇帝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可憐的臣子們,繼續中氣十足的發洩著心中的怒火。

兵部尚書李敢和一干武將個個低垂著頭,除了訥訥口稱“臣罪該萬死”之外絲毫不敢反駁。大將和大軍已經全部派往與蒙古拉大戰的邊境,那從秘道闖進關肉質一萬蒙古拉騎兵竟成了心腹之患。

騎兵太狡猾,大軍是不可能分派出兵力來剿殺他們的,所以,朝廷就聚集了五萬地方軍隊,讓朝中遺留下來的中級將領們帶領著去消滅他們。

不是皇上不給他們機會,沒料到,前後出軍七次,五萬人死了九千。才消滅了人家八百多,損失慘重。那幾個將領有臉回來後,直接被貶去做了伙頭夫,現在,滿朝之中,竟是沒人敢領戰了。有見識過蒙古拉騎兵厲害的將軍心中苦笑:有時候,不是人多就拳頭硬的。那些部隊士兵從幾個地方糾結到一起,根本沒有統一訓練過,打起仗來壓根不懂絲毫配合,無論多厲害的將軍領著這樣一群兵也要輸,而且,那些兵們平日最多也就是去剿剿山匪,大部分人都沒上過真正的戰場,讓他們去面對兇狠的蒙古拉騎兵,簡直是以卵擊石。

“朕再問一次,有沒有人願意領命去消滅那些蒙古拉騎兵?”皇上罵得口乾舌燥之後,四下環顧,滿懷期待的提出這個問題。

沉默,尷尬的沉默。

皇上目光所及之處,那些將領們個個恨不得把頭埋得更低些,心裡默唸著“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就連平日裡和武將不和的文臣們,也不敢落井下石,垂手一聲不吭扮隱形人。

“怎麼,我大齊的將領們都死光了嗎?”皇上額頭青筋暴起,明顯是動了真怒,雙手狠狠的握著椅子扶手,無論這時候他手裡有什麼東西,小宣子懷疑他都會毫不猶豫朝那些大臣們頭上砸下去。

“臣不才,願領命為吾皇分憂,驅除韃靼。”一個清亮地聲音驀然在空蕩的大殿中響起,所有人抬頭一看,便看到俊挺地駙馬已然出列。若不是他滿臉的認真,若不是現在殿內的氣氛實在是過於嚴肅壓抑,大家怕是立刻要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了。雖然不敢大聲喧譁,近處幾個將領壓抑著憤怒的話也飄進了他的耳內:“你一個翰林院修撰,位到文官末流,居然敢說出如此荒唐的話?真當我武將沒人嗎?”

舒安磊眼觀鼻鼻觀心,竟似對那取笑聲聽而不聞,依然沉穩的維持著施禮的姿勢。

“舒愛卿,你這話可是當真?”皇上看到請命的是自己妹妹的駙馬,護國公的孫子,現今官位翰林院小修撰的舒安磊,沒有像群臣想像中的那樣會勃然大怒,而是挺了挺身子,煞有興趣的問。

“回皇上,臣不敢妄言。只要給臣兩個月時間,保準殺得他們片甲不留。”舒安磊愈發恭敬,說出的話卻石破天驚。

大殿內的眾臣實在是忍不住了,紛紛議論起來,一干武將們尤其憤怒。

“黃口小兒也敢誇下如此大話!”

“兩個月?兩個月就想消滅蒙古拉最精銳的騎兵,我沒聽錯吧?”

“皇上,微臣認為不可,哪有文官領兵的規矩?”

“陳大人,你可別忘了駙馬可是個文武全才,只是他最終選擇了從文而已。”

“雖然他是忠勇護國公的嫡孫,但是卻沒繼承乃祖踏實的作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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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殿內說什麼的都有,嗡嗡聲連成一片。

“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