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發生,被擒已成定局,就只有接受它。

連年來的沙場征戰,隨時面對莫測變幻的戰局,令丹西的字典裡已經摒棄了後悔兩字,將所有的心思放在一件事情上…一下一步該如何改善自己的處境。

對於統帥幹年萬馬,管理無數土地與子民的領袖來說,一切都是交易,自己的生命同樣可以作為交易的物件。一切也都有價碼,必須遵照買賣的規矩來進行。

伊森冷哼一聲,並不答話,剛才一番劇鬥,令他地喘著粗氣。

“不要贖金?那就動手吧!”丹西含笑道。

有自己的命在手裡捏著,伊森能獲得驚人的收穫,而殺死自己,他什麼也得不到。這是丹西手裡唯一的籌碼了。故而他乾脆反將對方,把談判的包袱扔給伊森。

“呵呵。”伊森沙啞著嗓子笑起來。“尊貴的領主大人,閣下的誠信實在不敢恭維。煩勞您跟我走一趟,繳交贖金的事宜,待我安排妥當再說。”

“好吧!”丹西揚揚眉毛,毫不畏懼地迎上伊森魔芒未消的雙眼“大家聽好了,伊森先生親自上門請我到他那裡去小住幾天,我也愉快地接受了邀請。出遊期間,一切軍機大事交由安多里爾軍師全權處置,明白嗎?!”

想脅持首腦以亂軍心,丹西首先必須打消伊森的這種念頭。

“有請!”伊森將手按在丹西的背心上,做個手勢。

“不忙。”丹西搖頭,繼續吩咐道“羅格,你帶山下的部隊馬上先行撤走!貝葉,你把山上的弟兄們集合起來,大家一起回去。任何人在面見軍師大人之前,不許開口說話,否則立殺無赦!”

出虧丹西想得周全。主將被擒,在這種大戰期間可是要命的大事。

圍在山岡下的部隊尚看不到山岡上面的情形,故而必須讓他們馬上撤走,以免看到自己被伊森擒住的城�。毛頭岡上的戰將和衛兵們親眼所見,無法瞞得住,但也絕不能允許他們洩漏口風,影響軍心士氣,免生不測後果。

羅格和貝葉等人醒過味來,立刻分頭行動。羅格帶著山下幹餘輕騎部隊立刻高開,而貝葉收拾戰場,集結近兩百名戰將和衛兵,抬著傷員和死者屍體,一同返回軍營。

丹西和伊森並肩坐在山岡中心的地上。兩人都不說話,默默地看著山下圍牆的部隊和山上的武功好手們高開。

部下走遠後,丹西方對接著自己頸上死穴的伊森道“伊森先生,咱們走吧!”

“不忙。”輪到伊森搖頭了,他提起幾塊石子。

“彭”“彭”兩下,石子飛出!凌厲的攻勢讓偷偷什在草堆裡的古斯和塔科不得不扭身躲開。

“這是第一次,我暫不計較。要是我再看到有人如此,你們就準備為自己的主子收屍吧!”

“兄弟,走吧!回去!”丹西也好像病不在乎地朝兩人嚷道“有這麼厲害的高手當保鏢,你們根本不必為我的安全擔心!”

兩仕角鬥士夥伴無計可施,只好掉頭回營。

“彭”“彭”又是兩下!貝時留下來的兩匹駿馬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說伊森哪,你把坐騎殺了,難道要揹著我走嗎?”丹西不滿地嚷道。

“這兩匹馬身上說不定被人動了什麼手腳,萬一又惹來什麼蝦兵蟹將,反而會害了領主大人的性命。”伊森撇撇嘴道“何況我們的旅途也不需要這玩意。”

“哦,為什麼?連馬匹都不需要嗎?”

伊森不再搭話,他拎起被點中穴道的丹西,將其挾在腋下。駭人的輕功再次催動,腳不沾地,飛也似的朝北邊跑去。

全身動彈不得,丹西張望著飛躍般退後的高高蔓草,心下默默地記確行進的方向和路線…一破蠻岡的軍議室外,雖然是凌晨三點,卻防禦森嚴,禁止們可人靠近。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