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圍住,司徒先下了馬車,和一位將軍打扮的人招呼過之後,又復回來,對我道:“趙仕傑已經到了,我們也進去吧。”

趙仕傑和爻國的關係,雖然還不明朗,卻已經可以肯定,他在爻國身份決不一般。

踏入大門的那一刻,滿目是狼籍一片,還有少許公主府下人的屍首橫陳於地,我不顧司徒的拉扯,掙脫他往前廳奔去。

但這裡除了幾個看守爻兵之外沒有別人。

“逸風!你在哪裡?回答我!”我一邊呼喚一邊尋找他,如果他現在平安無事,我願意用我所有的一切去交換……這時候這樣的情感突然迸發出來,強烈到不可抑制。

司徒一直跟在我後面,他既沒有出聲阻止,也沒有告訴我該去哪裡。

走廊盡頭,趙仕傑默默的站在那裡,像是早就在等待我的到來。

他身上的裝束和平日的樸素做派大為不同,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是爻國皇室專用的服飾。

“逸風在哪裡?”我直接衝他就問,司徒帶我到這裡來,肯定有他的理由,若這個理由是趙仕傑的安排,我相信趙仕傑必然知道沈逸風的下落。

趙仕傑抓住我的肩膀道:“小凡,你必須先冷靜下來聽我說完,清月公主剛才已經飲下鴆毒,所以一切都結束了。”

“沈逸風呢?”趙仕傑對這個問題答非所問,難道他已遭遇不測?

趙仕傑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越過我看著司徒,片刻之後又將視線撤了回來。

他微微頷首道:“抱歉,小凡……我來的時候已經太晚……”

有什麼東西在我腦中倒塌,我愣愣的看著他的嘴唇一張一合,茫然不知所措。

“他在什麼地方?!”我咬緊牙一字一句的問道。

趙仕傑長出一口氣,放開我的肩膀,痛苦的閉上雙眼。

“他在屋內,你……自己去看看吧。”

我緩緩走進屋裡,雖然作為清月公主寢屋這裡無疑富麗堂皇,但此時此刻,竟透出幾分蕭瑟慘淡來。

身著白衣的沈逸風靜靜躺在床上,紅唇玉顏,宛如睡去一般。

我急忙奔過去,握住他一隻手,那徹骨的冰涼一直從我手中傳到心底。

“逸風……”我將他的手貼在臉上:“你為什麼這麼傻……”

如果那天他選擇和我離開,逃離這些是非紛爭,也不會親眼見瑞祁亡國,又落得如此下場。

他不是那看不清局勢之人,只是利慾薰心就做出這等傻事?

可惜他永遠也不會睜開眼回答我的疑惑,正如同我也無法將我的心念傳達到他那裡一樣。

肩上有微弱的重量落下,我回頭望去,是司徒擔憂的面孔。

“楊凡,斯人已逝,我多說無益。他今天如此,早在當初就應該有所覺悟,怨不得任何人。”他緩緩道。

趙仕傑只是在門外站著,過了半晌,遂也悄然離開。

我一直渾渾噩噩,甚至連司徒怎樣將我架出房間都記不確切,直到一炷香之後,我方清醒些許,情緒也稍稍平復。

司徒道:“趙仕傑頗擔心你,不過他恐過來你心裡怕會不舒服,故只是叫人代為問候。”

我冷笑道:“若不是他和清月公主達成那項協議,恐怕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沈逸風生生是被爻軍逼殺,趙仕傑的身份現在也趨於明朗——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根本是爻國皇室,如果再進一步猜測,他極有可能是傳說中爻國那個在外遊歷多年的世子。這樣一來申屠施的目的也就得到明確化——經過這一戰掌握實權,他根本是為了將趙仕傑推上權力頂峰。

司徒道:“成王敗寇,乃是自古以來的真諦。在這亡國之時,得到這樣的結局,也並非不是一件好事。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