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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隨著聲音的來源,蘇信陽輕輕的踱步過去,終於在最裡邊的商品架下發現了貓膩。
個子不大,穿著樸素,下身是一件藍色的牛仔褲,洗的有些發白了,上身是件印了些碎花的白色襯衫,長袖被捲了起來,露出纖細的胳膊,長髮被一個藍色鉛筆,簡單的束在腦勺上,露出光裸的脖子,不知是因為店內的日光燈,還是她穿著白色的襯衫,蘇信陽覺得不論是她裸露的胳膊,還是脖子都透著晶瑩的雪白,讓自己原本就口渴的喉嚨更加的乾澀了。
她就那樣蹲在商品架下,拿著手抄本記錄著資料,全然沒有發現身後的人,長長的睫毛在她那乾淨的側臉上,不停地撲閃著,就像蘇信陽此時的心,二十四年以來,以最快的速度跳動著。
有些人,一旦遇見,便一眼萬年;有些心動,一旦開始,便覆水難收,雖然這些是在很久以後才被蘇信陽發現,原來那個時候,他們就開始了後面的糾纏,一發不可收拾,“咳咳,對不起,我想。。。”
突如其來的“干擾”讓蹲在地上的女子,第一時間回過頭,短暫的訝異沒有持續很久,“不好意思,我這就去給你結賬。(。pnxs。 ;平南文學網)”
只是可能起身的動作快了些,又或許束在頭上的長髮並不牢固,總之髮間用來穩固長髮的鉛筆掉落下來,滾到了蘇信陽的腳下。
長長的直髮像海藻般一樣從倆側散落開了,不施粉黛的臉龐,在長髮的襯染下,顯得更精緻,清澈的雙眸,像一股清泉,透徹人心,那個午後,那個不到一米的距離,將兩個年輕的心緊緊的纏繞在了一起,那個畫面裡的人,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姿態住進了蘇信陽的心裡。
那個時候的蘇信陽依約猜到了這個女子的身份,很久之前就聽身邊的說,某家便利店裡有個兼職的學妹,長得超正點,惹得無數壯士前往“攻店”,只是多半敗興而歸,因而有些不甘心的就慫恿他前去挑戰,可是他向來對這樣的事情沒太多興趣,一笑便了之,男女之事對他來說更多的是可遇不可求。
可是多年以後再見,撕心的疼痛感就像外面即將要籠罩下來的黑夜迅速的蔓延開來,牽扯著喉嚨在顫抖,很多話因此被凍結在齒縫裡,鎖不住的時光依舊在流,總有那麼些事隨著沉澱下來成為陽光深處的無法言說。
四年前的那個青澀的面龐,如今可以畫著一臉精緻的妝容,逢場作戲的微笑,讓人看不清笑容下的起伏;曾經總是一頭清爽的直髮,被現在更具嫵媚的捲髮所代替,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韻味;過去總是抱怨高跟鞋,制服的人,如今可以穿著職業的套裝,像一個身經百戰的職業精英,唯一不變的是那雙眼眸,緩緩流動,依稀還是昔年那樣的清澈,沁人心脾。
當下午最後一家公司展示策劃案的時候,那抹身影就那樣堂而皇之出現的時候,蘇信陽甚至以為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曾無數次出現在夢裡的情景,活生生的來到了現實,讓他分不清現在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裡,只感覺他的胃更加的不舒服了。
蘇信陽不是沒有想過,在未來的某一天,世界的某一個角落,他們或許能夠重逢,能夠再見。如果有那一天,那個人最好是生活幸福的無可救藥,否則就太可惜了她當初不擇手段的要離開他。
只是沒想到的是再見面,他們會是以這樣的一個形式。
整過策劃案的演說過程,蘇信陽沒有看螢幕一眼,沒有說一句話,眼睛始終盯著坐在斜對面的女子,只是被注視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沒有輕抬一下眼簾,從開始到結束,從進來到離開,始終沒有正眼看他一眼。
她果然沒有變,還是那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面容,攪亂了別人,自己卻永遠一副雲淡清風樣子,讓人恨得牙牙癢。
“可是她為什麼會在s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