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弩匣”一次性可發連弩二十五支,威力遠達十丈,而且弩簇都淬過毒極為霸道。

駱伯傖時而凝眺前院,時而低首徘徊,顯得十分焦急不安,園中那二十餘名高手,卻屏息靜伏,寂然無聲。

園子裡靜得不聞一絲呼吸聲,但人人心絃緊繃,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

良久,駱伯傖一聲輕籲,向兩名黑衣大漢點了點頭,道:“時間差不多了,啟開暗門機關吧!”

兩名大漢轉身應諾,其中一個大步上前,將亭欄左首第七根橫條轉動了三匝, “卡”的一聲輕響,解開了暗門鎖釦。

另一名黑衣大漢走進涼亭,準備開啟甬道暗門。

宗海東忽然低叫道:“大哥何不再忍耐片刻?那人武功頗高,又很機警,須防他使詐!”

駱伯傖冷冷一笑,道:“甬道內密不通風,迷香已施放了一個多時辰,他武功再高,豈能一個多時辰不換氣呼吸?’,宗東海道:“話雖如此,寧可謹慎一些,再等一會。,,駱伯傖輕喟道:“我何嘗不願意等,只是,你黃四哥仍在前院,迄今難卜吉兇,萬一神情一黯,揮手接道:“不必再遲疑了,動手!”

黑衣大漢不敢怠慢,應聲旋機鈕,亭前石階沉落,暗門甫開,大股迷煙立即湧了出來。

駱伯傖取一粒解藥含在口中,探臂撤下砍山刀,便想冒煙進人甬道。

“黑牛”李鐵心搶前一步,低聲道:“大哥請留步。’’駱伯傖一怔,道:“什麼事?”

李鐵心道:“大哥千金之體,怎好涉險。”

駱伯傖悽然一笑,道:“如今還顧這些?你六哥身負重傷,黃四哥吉凶難測,倘若真有危險,誰去都是一樣,你要是不放心,也跟我來吧!”

兩名黑衣大漢同聲道:“主人和七爺都請留步,屬下等理應代勞。”

駱伯傖道:“不必,你們好生守在門口,不可遠離,假如發覺有變,務必要全力先護衛六爺。”

李鐵心道:“俺替大哥開路。”雙錘一提,搶先鑽進了甬道。

駱伯傖攔阻不及,忙叫道:“老七,小心了!”緊隨而人。

黑牛李鐵心天性耿直,胸無城府,仗著一身十成火候“鐵布衫”橫練功夫不畏刀劍,倒提銅錘,大步直向甬道中奔去。

初入暗門,目力猶可分辨石梯方面,再行十餘步,滿目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迷香菸霧充斥,即使含著解藥,也難免感到呼吸窒滯。頭暈腦脹。

李鐵心一心只想顧要搶在駱伯傖前面,一昧埋頭疾行,走著走著,腳下忽然絆著一樣東西,頓時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地上。

他心粗意莽,想也沒想,反手就是一錘橫掃過去。

“蓬”地一聲暴響,只見火星進射,其聲震耳,大片石壁應錘崩塌,連地面也顫動起來。

駱伯傖駭然止步,沉聲道:“老七,碰見什麼了?”

李鐵心愣愣地道:“好像是一個人躺在地上,險些絆了俺一跤。”

駱伯傖忙道:“雖魯莽,先亮火摺子,看看是不是蔡福!”

李鐵心一面答應,一面錘交左手,正探懷掏取火摺子,猛覺勁風起自下盤,雙踝一緊,已被人牢牢扣住。

李鐵心奮力了掙,沒有掙脫,剛叫了聲:“不好!”鐵塔般的身子轟然倒地,兩柄銅錘也脫了手。

駱伯傖就在後面一丈內,竟未看李鐵心是怎樣被人弄倒的?心頭一震,急忙挺刀來援,煙霧中難分敵友,又怕誤傷了李鐵心,方自驚疑,卻見一團黑鐵鐵的影子,劈頭蓋臉向自己撲來。

那黑影來勢十分迅捷,乍看晃若一隻巨大蝙蝠,凌空展開,幾乎佔去整個甬道:令人不敢硬接其鋒。

駱伯傖側身錯步,緊靠著石壁,掌中金刀一翻,用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