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道,“還望通稟一聲,就說錦衣衛百戶長千尋有要事相商,是關於皇長孫的案子。”

狄東一怔,“好,你等著。”

千尋深吸一口氣,站在外頭等著。

“少主?”上官燕面有慍色。

“燕兒,這是皇宮,不得隨意放肆。”千尋一本正經,“待會我進去,你記得在外頭盯著,見著機會就抓了鄂倍淙,明白嗎?”

“那少主呢?”上官燕旁的一概不管,只管千尋一人周全。

千尋莞爾,“太子不會對我怎樣。在東宮,五皇子不敢輕易對付我。”

上官燕頷首,“明白!”

不多時,狄東便走出了寢殿,“夫人,請跟卑職進去。”

千尋跟著狄東走進寢殿,外頭的上官燕抿著唇,想了想忽然吹了一下口哨。哨聲傳出去甚遠,良久,小白才盤旋空中,緩緩落在了她的肩膀處。

上官燕想了想,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角,將院子裡那點黃臘梅包了進去,“小白,送給樓止。但願他看見黃臘梅,知道我說的是皇宮。”呆共頁圾。

黃,跟皇,應該可以互通吧?

小白衝著她“咕咕”的叫了兩聲,也不知是鄙夷上官燕的智商還是怎的,隨即飛上天空,消失在夜幕中。

千尋走進寢殿的時候,太子云鐸靠在軟榻上,雙目無神,整個人就靠著千尋的毒方吊著命。她自然也是知道,瘦如枯槁卻不肯閉眼,是因為太子想看到她為雲辰風找出兇手的那一日。

也許他早已不在乎兇手是誰,他想要的,只是對兒子的一種彌補。

“參見太子殿下。”千尋行禮。

五皇子云祁就坐在軟榻旁邊,鄂倍淙站在雲祁身後,皆用一種陰冷的目光盯著她。

雲鐸頷首,“起來吧!”

千尋謝禮起身,“殿下可有按時服藥?”

“怎麼敢不吃藥,我還等著你給皇長孫一個交代。”雲鐸說得有氣無力,又是低低的咳嗽著,聽著好似痰梗堵塞。

輕輕吐出一口氣,千尋看了雲祁主僕一眼,這才道,“回稟太子殿下,事情有了眉目,但具體的結果,還待查!”

“哼,無根無據的事情,來此作甚?你是覺得還不夠傷人嗎?”雲祁怒然,“如果不是因為你,皇長孫怎麼會出宮?你倒說得輕巧,有了眉目,眉目何在啊?千尋,你別以為自己是樓止夫人,就能恣意妄為,自以為是!這裡是東宮,容不得你胡言亂語,更不容你放肆!”

千尋劍眉微蹙,“卑職還未開口,王爺就已經按捺不住了嗎?卑職今日是以錦衣衛百戶長的身份前來,並非是樓止夫人。何況王爺自己都說了,這是東宮,容不得放肆!既然如此,卑職又豈敢造次。”

一句話,讓雲祁的臉驟然青一陣白一陣。

東宮,自然是要太子做主。

他不過是個不得寵的皇子,寄居東宮,若敝屣一般的人物,也敢在此宣兵奪主。

“皇兄,臣弟並無放肆之意。”雲祁忙解釋。

雲鐸輕嘆一聲,無力的擺了擺手,“都別吵了,我聽著心煩。千尋,說說吧,到底找到了什麼眉目?”

千尋眸色微恙,慢慢道,“卑職發現了皇長孫的被害地點,確係與春風得意宮有關。此外還找到了殺害皇長孫的兇器,也發現了有關兇手的一些蛛絲馬跡。”

聞言,雲鐸整個人都勉力坐起來,“你說什麼?”

“卑職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摻假。”千尋站在那裡,面無波瀾,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睨了面面相覷的雲祁主僕。

“你如何得知跟春風得意宮有關?”雲祁道。

千尋冷笑,“王爺似乎對春風得意宮頗感興趣,也不問問卑職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反倒……”